B:如何评价你在上海的个人展览和整个行程中的所见所闻?
P:上海之行对我来说是一次重要的经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些所谓的普通老百姓。拿欧洲的生活水准来比较,这里还有许多贫困人口,但是这里的老百姓看上去非常耐心和勇敢。他们用自行车驮着洗衣机回家,却没有喋喋不休地抱怨。除此之外,这里也很少非常肥胖的人。德国几乎和美国一样,很多人都很肥胖,很颓废,他们不想运动,对什么都抱怨个不休,而这对他们并不好。富裕让他们变得懒惰起来。我特别喜欢上海的老人们。他们一点儿也不胖,脸部表情都非常生动、有趣。
我希望中国艺术能找到自己的发展之路,不要死盯着西方的艺术,更应当向自己那些了不起的祖先们学习。让我有些不解的是,在我所遇到的中国艺术家中,大多数人对安迪.沃霍尔、艺术市场或是当代明星艺术家了如指掌,而对本国的中国艺术史却兴致不大。
B:在上海的展览中,我看到你的作品大部分都没有被装进画框,而是用一种艺术的手法悬挂在展厅内,这也是你的一种特别设计么?有什么目的?
P:其实在许多展览上,我也常常会用到画框。这主要看我是在哪里办画展。在上海,有两个理由让我放弃了使用画框。一个原因是运输,没有画框,画的运输要简单得多。另外,我也想用晾衣夹来悬挂这些素描作品。这会非常好玩。
B:在你的作品中,经常出现非常矛盾的画面,比如男人的面孔、女人的身子;人的身体,动物或者骷髅的面孔;又或者是不成比例的身体构成,等等。你为什么采用这种充满强烈感官刺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