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糜花事No.2 八尺 宣纸设色 2009
诗词的意象是发散的,站在《情书》下,我们恰似听到《荷叶杯》这阙小词:“盼断嫦娥佳信,更尽。小玉忽惊人,门外传来一纸新。真么真?真么真!”中期盼与意外惊喜相碰撞时的意象和心境。
旁观,是她汲取文学作品的意象,折射他人的梦。伊慧的作品,之所以受到藏家和受众群的青睐,我想不仅是因为这些作品体现了她个人的生存状态,安慰着自己的心灵。更重要的是,她在承认性别差异客观存在的同时,以女性特有的感知方式,充满睿智的情感策略,用看似自说自话的呓语方式,将生活中美好的瞬间永恒凝固;转述了有同样精神和情感渴望者的生存状态和精神诉求;触动、抚慰着诸多观者的心。她耽迷于营造自己的梦——她的艺术之梦、生活之梦。在梦中,她祭献她翅羽上美丽的金粉。无论“在场”还是旁观,都是那么温馨静谧。
细细品读、玩味伊慧的新作,“荼糜花事”中的系列作品与《蒹葭》、《愫香》等相比已经有所变化,不再过多强调线、色、形等的构成,笔触也少了些曾经让人耐看的稚拙、生涩的味道,而多了些轻松率意,主题也更趋向于叙事。
荼糜,在历代文人笔下多所吟咏。宋代王淇有:“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糜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2]的咏叹,苏轼也有:“荼糜不争春,寂寞开最晚。”[3]荼糜过后,花季终结。荼糜的意象与蒹葭一样,给人留下诸多的阐释空间。诗人笔下对荼糜的咏叹,多寓意一些美好事物的终结或已成过去,同时也预示着新的美好事物的即将开始。“荼糜花事”可能也预示着伊慧个人风格的渐趋成熟和对新的表现方式尝试的开始吧……
王健 中央美院史论系博士
2008-8-30
[1]岛子《蔡锦“美人蕉”的性别身份》,见《艺术界》1999年 03期
[2] 宋 王淇《暮春游小园》
[3] 宋 苏轼《荼蘼花菩萨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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