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经济政策其实也要避免被民意绑架的情况。
欧宁:我觉得其实威权社会和民主社会各有利弊,怎么样摸索出一个比较平衡的模式,这个要下很大的功夫。就拿拆迁的事情来讲,在中国因为私权并不受重视,所以国家的权利很大、权限很大,导致在拆迁过程中产生很多不公平。但是从建设的角度来讲,比如说一些公共设施,公共设施在威权的社会比较容易实现,比如说建机场的事情,一个威权社会因为一个党说了算,就很容易实现,但在美国私权比较受尊重,你要盖一个机场是不容易的,因为民主议程很长、很复杂,所以各有利弊。
记者:我以前也听朋友讲过,说一个英国的设计师跑到深圳来,说深圳的路怎么都那么直?说这在我们国家是无法实现的,可能开到这,这里有一个没办法就拐一个弯,这里又有一个房子,别人不搬又要拐一个弯。他说很羡慕中国的规划师、建筑师,可以实现自己的蓝图。
欧宁:这是因为公权力在中国很大,私权不受尊重,所以出现这种情况,现在矛盾越来越严重了。
最大期望:希望下一届能真正做到深港双城展
记者:下一届双年展还是您做策展人吗?
欧宁:当然不是了,每届都是不同的人。
记者:那您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参与进来,您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欧宁:我会推荐一些策展人做下一届的总策展人,制度是这样的。今年的总策展人会是下一年的学术委员会的主席,对选定下一届策展人有一定的影响力。我很希望侯瀚如做下一届的总策展人,当然除了我推荐还有其他人推荐,现在他们也在联系一些其他人。我相信如果我在选定下一届策展人方面有些推荐的话,这就是我参与下一届最重要的方式了,我希望下一届真正能够做到“双城双年展”,是一个策展人领导两个城市,不要各做各的。
记者:这是您对下一届最大的希望。
欧宁:对,否则的话就不要叫双城双年展了,名不副实。
记者:下一届的主题出来的吗?
欧宁:这些都由下一届的总策展人来定,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制度是需要每一届都换的。
记者:这一届到昨天已经收尾了?
欧宁:对,展期又延后到3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