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庭No8:兄弟姐妹》,1996年,布面油画,150x190cm
1993年,张晓刚已经开始与香港的张颂仁有了合作,这是“后’89中国新艺术”展览之后的时间,艺术家开始进入到了他并不习惯的“操作”体系中,可以想象,之后有很多中国当代艺术家也在市场与全球化的背景下,开始了他们新的旅程,这个旅程既是辉煌的,也是具体、繁杂和充满疑问的:
这封信还想谈两件事:
1、关于去年卖给你的那些画(布上和纸上的)所欠的余款。我希望你能抽空给我寄来(通过银行即可)。唐蕾出国把钱都带走了。我准备今年下半年安装电话,重庆安装电话非常麻烦,而且很贵,加上中间人费用,估计要七八千人民币。我已委托了一个朋友,据说下半年可装好。
2、一直没有你的信,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很想了解你关于我的操作计划及展览等的想法。我希望能在今年下旬或明年上旬之前,至少有一个展览,同时能有一本画册印行。不知是否有困难?请抽空亦来信明言。(1993年6月22日)
“书信集”收录的艺术家最近的一封信是2003年“非典”时期给卡特琳娜的。在信中,艺术家继续讨论他们之前的话题“记忆”与“失忆”。事实上,这个“心理的指示”(张晓刚)导致了艺术家从1993年之后的“大家庭”系列以及关于“社会主义风景”系列的作品。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理的指示”将那些物理世界的对象转化为精神世界的陈述。
时隔数年,过去的生活图像在我的当下现实中逐渐地在远淡,但又同时在梦中更加地逼近——以至于使我常常分不清它们究竟是属于过去,还是属于一出正在演出的戏剧。我们因为“记忆”而感到自己拥有了许多财富。同时在面对快速变幻的时代中,却又因为我们太多的“记忆”而“负债累累”,肩负着沉重的包袱。在此情形下“失忆”似乎又成为某种使我们能得以走向未来的生存本能?(2003年5月16日)
我不能再引述艺术家的书信了。细细的阅读应该留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