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袁顺特有的环境艺术,模型毁灭行为与用于未来的记忆图像之间的循环
建造模型这一从土、水、火、气四元素出发的行为,被保存下来,在多层意义上被“留存”在图像里,这一图像从机械化的结构和运动中而不是从电脑图像计算出的过程中创造了记忆的内容。将模型记录下来之后进行的毁灭可以理解为一种创造性的活动,类似于在冥思中忘我的有机循环。艺术家自己也曾说到过这种静默出神以至忘我的佛教行为。
应该将袁顺自己的精神空间中的风景的图像看作是被毁坏的自然还是未来的花园?这种“世界花园的幻象”是上文已经提到过的艺术-生态运动的前驱,海伦·梅尔·哈里森(Helen Mayer Harrison)和牛顿·哈里森(Newton Harrison)为汉诺威2000年世界博览会所采用过的含义广泛的隐喻,对此在博览会的一本题目合集《绿色风景》中曾经有过描述。他们的未来花园的项目通过一张绿色的风景网络指涉的实际上只是在他们眼里是个半岛的欧洲,虽然如此,但是相反相成,袁顺的荒漠风景也激发了这种未来花园的联想。不论他的被抹平随后被摧毁的模型是被看作投射面以及投射的地表还是看作战场,不论是冥想的焦点(曼陀罗)还是过渡的中转站:我们可以肯定,他的这些发明与旅行有关:从一个地点向另一个地点,从过去到未来,从身边的世界到遥远的世界,也许甚至是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正如在袁顺之前,圣修伯里(Saint d’Exupery)借“小王子”的眼睛在去往另一个星球的旅途中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如此诗意地表达过的一样。
Elmar Zorn 慕尼黑 2007年2月10日
翻译:李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