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看见自己的死亡I´ve never seen my death》行为 1998
《我从未看见自己的死亡I´ve never seen my death》行为 1998
“在这个虚伪、无止尽的世界,我用“泥土”作为创作材料。我试图一次次把泥倒在自己的脸上,以重获意识,找寻自己真正的使命。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仪式。我小时候的玩具娃娃已经变得破烂肮脏,逃脱了与我的关系。她有了自由,但不能呼吸。
恐惧,面对生活无法相信任何事物,死亡和现在。在浴室里我把泥浆浇到头上,听身体呼吸的声音。我想要接触泥土。”
“沉睡间”即在生与死的混沌中
--这次发表的另一个大作是以床为系列的,这一系列的作品是怎样诞生的呢?
盐田:96年我到德国后,在最初的3年中搬了9次家。渐渐地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感觉。做梦梦见自己在日本,起床时会分不清这里是德国还是日本。因此,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法,希望可以加固自己所在的地方。从而开始在自己柏林的家里编织床。那之后刚好赶上发表作品的机会,就使用了这个创意。
--对这一作品您是怎样考虑的呢?
盐田:床是人大多数人出生也是死亡的场所。我对这一生死混淆的场所怀有感悟,那里给我一种不安与混沌的印象。
--这么说来作品是从个人的不安及焦躁感出发,从而进一步涉及生与死等普遍问题的吧。这中间的意义,想必也包含了许多近年您曾经患癌的感受吧。
盐田:实际生了病住在癌症病房的话,周围全都是会死去的人。而在妇产科那边,又会有新的生命诞生。我因有过置身其中的经验,觉得自己可以看到的世界杯扩大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真正使人沉默的想必正是这个吧。
--原来如此。床与丝线的作品,围绕着场所及存在的主题,其出发点原来是盐田小姐的个人经验。可是,将这种个人的意向做成巨大的装置艺术的过程中,夹杂着与 和志愿者们的合作,为了避免头脑中的最初印象被破坏,您是怎样做的呢?
盐田:刚开始我会觉得无论场地多大,都只能由自己来完成。但在2000年慕尼黑的个展中,在1000平方米的展示空间要放80台床,我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话无法完成,便在那时第一次请人来帮忙。才明白除我以外别人原来也可以编得很好呢。自己一个人的话,如果不满意,剪剪编编的,做到什么时候都行。如果让别人来帮忙,就会开始犹豫不决了。也可能是这个缘故吧,产生更加崭新的作品。并没有具体的编制方法。就算从一开始编起,从那引出一条线,这条线也已经就与我最初的设计不一致了,因此作品不会按自己的意图发展。
当感觉不到所用的素材是丝线,而是好像在编织空气的时候,我便会觉得作品已经完成了。一两根的话,那只是丝线,但有许多叠加在一起的话,丝线的感觉便消失了。去年,在横滨举办名为《来自沉默》的个展的时候,水泽勉指着展品目录上我的作品评价说:“就像远处存在着安静确蠢蠢欲动的东西”。我觉得这句评价正中我心,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感觉混沌的的远方确是存在着什么,而我就是为了能够到达那个东西的身边才创作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