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春晓:其实网络世界可以提供很多思考点,很多图像背后单纯以所谓技术图像,承载着很多社会行为方式的机会,这个时候实际上给我们提供更多展示的机会,作为艺术家从里面选取具有敏感性的画面,会呈现出很有趣味的话题。我们聊过关于“捐精子”的图像,我感觉很震惊,一排男人在上面躺着,一群女护士在集体工作的场景,这种工作本身是高尚的,但是这样一个行为如果换一个角度的时候,是极不道德的,没有伦理的。
张小涛:这是一个“被移植的现场”,也是网络中“亦正亦邪”的地方,好与坏不能简单的判断,它把我们很多的道德标准都颠覆了,偷拍者是把现场移植到网络,我把BBS中的图像再“移植”到我的画布上,再到展厅,画布通过媒体的传播再回到网络,这是一个循环和再生产的关系,我想这种变化会引来我们对网络图像暴力的再次观看。
原志阳:这之间其实你的身份发生了多重的转变,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最终的循环式的网络互动。
杭春晓:小涛这种行为是一个网络后的网络时代。
张小涛:网络已经颠覆传统的身份界定,无法预知是其特点,每一个窗口都是一个未知的空间,也意味着无限,也许我们一生也无法点击完这些链接,大学时我们同学开玩笑说:“别拿有限的生命和无限的知识开玩笑。”比尔·盖茨说过:“与信息公路相关的美妙的事情之一是实现虚拟的公平比现实世界的公平要容易得多……在虚拟的世界中生而平等。”
杭春晓:网络的东西实际上置换了我们的知识库。给我们这个时代的艺术家提供了很多视觉经验的可能性,这种视觉经验用其他方式呈现就是精英化的传播过程,从而使得这些作品更立体。
原志阳:我发现张老师通过网络传播自己的图像。电视机媒介是单向的输出,网络是双向的、互动性的,你的整个艺术,从新闻走向终极文本发布的平台之后,原有语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本的释意性逐步增加和扩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