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化的视觉化——谈熊莉钧的绘画作品 2010-03-23 16:40:15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熊莉钧的新作品体现出这种新鲜的气象。作为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成长起来的新一代艺术家,她对新的社会环境和当代艺术的理解都具有明显的个人化倾向,既不同于前辈的艺术家,也不同于她同辈的国外艺术家。

 

我型我秀 160x120cm 2009

 

  在改革开放的二十多年中,先后出现了三代先锋艺术家,这三代艺术家中的代表人物均获得了国内和国际艺术舞台的认可。第一代艺术家是在80年代的新潮美术运动中涌现出来的优秀代表,例如黄永平,徐冰,蔡国强,谷文达等,他们最早的艺术实践代表了当时艺术的,90年代以来,这些人均成为国际艺术舞台的重要人物,第二代艺术家是90年代出现的新生代,政治波普,玩世现实主义等流派中的代表人物,例如喻红,刘晓东,方力钧,张小刚,王广义等,第三代艺术家是90年代末出现的新媒体艺术家,例如宋冬,尹秀珍,郑国谷,邱志杰,周铁海,刘伟,冯梦波等,他们主要从事视频,摄影,电脑,装置,行为等综合的艺术形式。第一代艺术家出生于50年代,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痛苦体验,80年代和90年代走出国门,到海外寻求艺术的自由发展,虽然在国际艺术舞台建立了自己的形象,但作品与现实的不断发展和变化的中国不再有密切的联系。第二代艺术家出生于60年代初中期,对文化革命仅有孩提的记忆,他们的艺术与89年64政治事件及其后几年的政治压力有关,所以他们的作品是对当时中国的意识形态制度的间接抗争,他们所创造的艺术符号,例如大批判,嗤笑者,毛符号,天安门等在90年代的国际舞台成为中国新艺术的标准符号。但随中国的变化和发展,这些符号也成为旧日中国的符号。第三代艺术家出生在70年代初,他们的作品以多样的方式关注中国城市化发展所出现的问题和人们感受的文化失落和困惑,而作品中并没有展现新的关于都市生活的敏锐感觉,虽然广州周围更年轻一些艺术家在一位老艺术家的带领下,打出了“卡通一代”的旗号,进行了系列艺术展览和街头演出活动,但这些活动和展览并没有推出有影响的艺术家和被认可的视觉艺术语言和符号,他们所使用的符号和语言大多直接模仿日本的卡通符号,缺少独特的视觉艺术感染力。

 

  进入新世纪以后,随着80年前后出生的新一代逐步走向社会,走向艺术舞台,他们中的佼佼者马上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对社会的认识,对中国与世界的态度显然会代表中国艺术发展的新的倾向和可能性。四川美术学院刚刚研究生毕业的熊莉钧显然是这一代艺术家中才华出众的艺术家。她作品中所表达的新鲜视觉形象和明确的个人艺术语言,她对当代都市青年文化的敏锐感觉和艺术语言的准确提炼和概括,可能预示着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最新动态。

 

  2003年9月,我邀请熊莉钧参加我策划的作为北京双年展的卫星展之一的《雌雄胴体》展览。她的展出作品《我享受,故我在!》成为展览上倍受观众瞩目的作品。 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界批评家和策展人和当地的观众对这位艺术界的新人和她所创造的令人耳目一新的视觉世界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她那尺幅巨大的三联作品被安放在展览厅的正中央,其自身的橘黄色基调与黄引的作品《向路易维登致敬》中的兰色基调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视觉反差使展厅充满活力。无论从什么样的角度看,熊莉钧的作品都成为无可回避的视觉磁场。

 

  除了视觉上的新鲜感之外,她的作品的魅力还在于为观众提供了当代青年文化所具有的气质和活力。 这种气质和活力同样体现在艺术家自己所作的如下文字表述中:

 

  如果说有什么使过去美术作品中晦涩隐喻的手法弱化了,则绚丽的色彩、平面化技术方式、流行般的生活功不可没。读者能看到的改观是:暧昧的臆想让位于优雅的视觉享乐,内敛的风范让位于张扬的直接呈现——无须理由!

 

  所以,熊莉钧的作品是她所理解的青年心理状态的视觉概括,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和各个细节来揭示他们丰富的内心世界。而这种概括和揭示的方式,也正如他们自己的特出感性意识,随意心所欲,自由疏放和超越陈规俗调。

 

  熊莉钧的艺术实践似乎正在印证这样一个文化转型和建立当代艺术新认同的趋向。即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中国艺术家一直在学习和模仿欧美和亚洲发达国家的艺术,从80年代学习西方现代主义艺术诸流派,到90年代借鉴当代艺术的各种语言和方法论,一直缺少艺术语言鲜明并具有独立审美价值——而不主要是靠作品内容的叙事性获得观众的认可——的当代艺术品。而熊莉钧的艺术则在这方面是一个良好的开段,预示着中国当代艺术逐步走向当代艺术的自觉,走向一个开放的自由的艺术创造空间。

 

【编辑: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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