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中国艺术家之中涌现出健康的消极乌托邦观念,认为艺术不可能在自己的范围之外建立秩序。无论如何制作的伦理相对于创造的政治占了优势。这一伦理在各种情况下都在分辨出一个对艺术的观念和 制作方式的聚焦过程。
事实上,这些艺术家以孤独的方式构思他们的形式然后部分投入制作。这并不意味着放弃作品或艺术家强调构思过程重于制作的骄傲。而是一种在艺术中打开和社会接触,交流的可能性,消除常规的创造的礼仪。这种礼仪是在许多当代艺术中制作作品的宗教性的黑暗瞬间。不对称性也意味着合作和集体接触的原则。
自相矛盾的是,这里回归了艺术的文艺复兴的作坊的辛劳。作坊里一群无名的个体参与制作按艺术家小稿上预示的图像规定的作品。
现在我们没有具象,只有立方,锥形和其它几何形式。它们组成了我们的充满了科技——这一科技随时试图将身体非物质化和抽象化——的时代的具象。相反艺术倾向于使形式凸显出来,将身体交给几何。事实上这些两维或三维的形式总是具体的语言现实,一种可发展的,不可预见的并从未被压抑和禁锢的思想的确认。在任何情况下这些形式都以意外的角度发展和增殖而展现出新的几何色情主义的潜力。这些形式并不暗指美国摩天楼的强权或雕塑的修辞学,而永远是一种家庭式的奇观。
中国抽象是反修辞的。它意图还给人一个内在的和精神的状态。为此再次抛开美国波普艺术和中国新波普用了表现城市现实的文艺复兴的透视法。这里的视野是反透视的,中国抽象从多个视点观察世界,它永远是一种创造动力的运动中的目光。
这意味着不是去制造一场对现实中已经存在的形式的战争,而是创造一个分析和综合的语言领域。分析产生于对这些形式的家族的扩展和在我们目光下展开的总体的微妙力量综合的确证的可能性。不规则几何的扩展也造成了作品的独创的制作,这种制作开辟了自己在社会的统一一致面前完全自足存在的可能性。这样艺术便重启了它古老的操作实践的条规。
这些中国画家的作品是艺术的金字塔,是思想和行动的汇集之处。构想和制作具体地交叉起来,建立一个不仅是由形式,也是由社会态度组成的创作系统。
内在状态
“每一个实验的创举都要求一种极端清醒状态下的狂热阐释”(克劳索夫斯基)。艺术家和语言的关系基于这样的观念:艺术家构建他可以加以比照的完整现实。从这点出发,他努力实验一种能够创造出新的发音动作的可能的断裂。
艺术永远要求实验的创举作为形式的支点。这一形式能够将梦幻的冲动转化为客观的结果。实验并不简单地意味着制作的技巧层面,而是重在艺术的方式和一种排除了不确定性和犹豫的观点的连续性。艺术家的脉动在语言中找到一个场域,在这个场域中艺术家的姿态变成清晰的路线。
艺术家在个人必需的推动下,在一种并非在其创造成果中预先建立尺度中行动。这种尺度要求实验创举的勇气。实验创举本身和神志不清的状态紧邻。这种神志不清意味着走出格线,超出由语言先前获得的成果组成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