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绘画的圆顶是保护性的,从来不是侵犯性的或直接的另类。这样对那些不习惯艺术技巧的人就不会产生羞惭和低人一等的感觉。这里艺术家是道德建筑的创造者。这是动人的画出的建筑,它不会用西方巴洛克权威去压弯社会的身体。绘画介入的几乎是抒情的微妙指出了不同的沉思之路。这是渐进的吸纳而非正面的惊奇。抽象变成创造意志的语言行动,像音乐一样穿越人的多义的田园,挑战他初始的漫不经心。减速的结构开动起来。它从不显露自己的起始和结尾,也不从知道空间和时间的边界。绘画本身静静地溢出了画框,就像一种液体没有噪音地流出指定的围栏。绘画的表面是柔和的,如同一种凝聚在画布上的符号和色彩的文身。可膨胀的和富于弹性的,不可摧毁的和明亮的。远离每一种特指的题献。艺术家勤奋的手强而有力,致力于古老的结构的转变同时又保护着它。
中国艺术家宝贵的介入以游牧式的行旅绘画色彩的声音覆盖着墙面。它磕击着许多国家的空间而从不丢失自己的身份和音调。
它像音乐一样可以在任何地方演奏,它的灵动性从不朽坏,它的对话能力从不中止。艺术家用圆顶和画面的类型学工作,精神上着吸纳环绕着他的地方。这样生产出绘画的美学扩张。这种扩张能够生活在内在和外在、社会的焦点和漫不经心、目光的正面和侧面。
扩张变成绘画的可能性。绘画在这里有了成长中的有机的身体,无论怎样都在收缩和扩张中发展。自然这副身体不是具象的,也没有最后的和限定的肢体。中断之点由画面周围的六面空间组成,它们有时居于墙上,如同绘画的减速和 冷凝的田野,散布着宝贵的包容和综合着创造过程的中心性。
总而言之,中国抽象艺术家创造了艺术和生活之间的边界,一种社会目光前的铰链。这一铰链以微妙连续性的运动在日常生活的惰性和美学领域的强烈间摆荡。这是连续而热烈的作品的世俗的面貌。这些作品以或大或小的幅面,在卓越而宽宏姿态的自觉中创造出艺术的我与世界的我们之间的短路。
这次展览汇集的中国抽象显示了这个国家的艺术家面对其它文化影响的伟大的解放,发展出一种——并不因此而次等的——游牧而充满动力的地位。
这些艺术家的作品超越了自己文化领土的定式而生活在与其它国家艺术创作的对话关系之中。
在道和禅,眩晕和平静,垂直和水平之间新中国抽象(这也是40年代吴大羽,50年代赵无极,80年代吴冠中和余友涵的果实)打破了西方透视的单点观察的视野,相反地开辟了多重与永恒运动的观点。
因为中国的视野基于圆形的太极象征,无始无终,发展出一个没有等级的精神世界的图像。如果西方观众总一个视点观赏一幅绘画,一个中国的古代或现代的读者必然会打开绘画的长卷踱步而观。这就是中国新艺术,一种在幸福的运动中的艺术。
阿基莱.伯尼托.奥力瓦
2010年3月
【编辑:霍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