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专访:你没有那个1%,就驱驾不了符号 2010-03-30 22:31:10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对成都的实验艺术而言,现成的写作案例几乎空缺,艺术史的 整理研究也亟待加强。对于在西部乃至全国实验艺术资源和历史文 化积累十分丰富的地区,这种不尽如人意的现状是令人遗憾的。

  1997年10月,在都江堰举行了“水的保卫者”(第三回)“本 源•生命”艺术展。余极的《对水弹琴》、尹晓峰的《占卜》、戴 光郁的《水墨基础技法演示》、曾循的《河祭》、刘成英的《伸 手》、朱罡的《玫瑰船》、张华的《饮水》等现场行为作品出展, 表达了艺术家对生态问题的关切。成都平原的富庶,直接得益于岷江水系和都江堰水利灌溉系统。人们与水的至爱亲情令艺术家对水 充满敬畏。1999年12月,“水的保卫者”(第四回)“释水”艺术 展在都江堰实施。此时都江堰刚获准进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 录,府南河工程又获得多个国际国内大奖。时间的上下游,自然的上下游,文化形态的上下游,形成生态、历史、文化对应,为艺术 家的创作增添了更多的话语内涵。共有余极的《鱼对余说》、戴光 郁的《兴风作浪》、尹晓峰的《卵神2号》《母亲河》、周斌的《秩 序》、刘成英的《邮政慢件——寄水》、宋永兴的《记忆流失见 证》、张华的《施洗》、曾循的《到此一游》、朱罡的《礼物》等 现场行为、装置作品出展。作为以水为媒材的观念艺术展,其涉及 问题的广度与深度,都是“水”无法承载的。

 

  六、不能忘却的艺术个案

 

  在此期间,有一些反常现象不能不引起注意。由于成都实验艺 术群体内部,一直存在的排座次、争地位、除异己等不健康因素,“不听话”者会被孤立、封闭、除名,因此罗子丹成为首个被惩戒者而被很早就排除在群体活动之外。他的行为艺术活动,从一开始基本是以个人方式展开,而群展大多没有“资格”参加。也许正是 这个原因,他坚持独立奋斗,并逐步形成超脱的个人面貌。其特点 是思考跳跃纵横跨越,时间密度大而惊人。兹选择部分作品排列如 下:1995年11月,他的行为作品《白领行为》,发生在成都科华北 路科技一条街;1996年5月,作品《一分钱的行为》实施,地点在成 都春熙路;1996年6月,作品《小街装置》实施, 地点在成都大学 路菜市场猪肉摊位;1996年8月,他在原成都科技大学正门口做行为 作品《我挺立着》;1996年12月,他在成都闹市区春熙路等地实施 行为作品《一半白领一半农民》;1997年5月,他在成都新南门桥 头做作品《白领标本》;1997年10月,在成都望江公园生态堤实施 行为作品《人——污染源》;1998年1月,在原列侬酒吧门口做行为 作品《活着与死去的艺术家》;1999年7月,做行为作品《日啖荔 枝三百颗》;1999年10月,在成都航空港,做行为作品《遛狗的预言》。

 

  罗子丹的艺术方式,堪称十分另类和特立独行,也很难再找到 相似的“版本”。光是他的作品数量之密集,几达一两个月出展一 次(个)作品,便在今天的本土当代艺术界也格外突出抢眼。从成都实验艺术生态的大局观来看,他的作品价值,应该不逊于有些群 展作品。但为什么我们一面要强调艺术家的生存自由和表达自由, 一方面又在人为限制或侵犯这种自由?本来是一个松散自在的艺术群落,却演变得与体制内的协会、江湖上的帮会如此相似?究其原 因,汉语历史文化中沉淀的封建帝王思想、狭隘顽劣的农根习性残 余,并没有随着社会变革而销声匿迹,它在社会基因中像癌细胞发散到我们生活现实的各个角落,一旦气候土壤适宜其生长,便会肆 无忌惮地吞噬社会机体的薄弱环节。艺术生长于其对应的社会背景 中,也就难于免俗地会打上与其对称的社会烙印。由此不难判断,在成都这样一个以农耕文化为历史特色的地方,“天府”的农商地缘优势与“盆地”的狭隘意识劣势并存,形成社会形态的特殊结 构,对称生长着各种矛盾,便有了合理的解释。相应地,艺术不能 免俗,出现这种略显沉重的个案,因果使然。

 

 【相关阅读】

戴光郁:我的公开信-就陈默的一纸谬论:《艺术史写作中的区域文化差异:在问题纠缠中发展的成都实验艺术》,而作出的回应

表态
0
0
支持
反对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