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与金融大厦的异质同构 2010-03-30 22:36:28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书写中国当代艺术史,针对的是当代中国,它是一种面对中国当代史自觉的文化策略。对艺术史家来说,不仅需要勇气,还有来自深思之后的执著。

  当代能否成史,过去由于对“史料”在时间上缺少认识和判断而显得主观甚至随便。尤其在这个丧失价值标准的时代,对历史描述 的客观性就显得颇为艰难。今天,我们在伟大的艺术和流行与时尚之间做出准确的判断是困难的,它不但需要史学家的视野、知识、思想,还需要态度和立场等许多方面的积累,而不是一种面对作品时的直观反映。

 

  以中国美术史为例,大多落笔清代。作者多以面对传统和古代 并以书画为核心,尤其对未来不闻不问,将目光转向过去而忽视当 下与未来,给读者以古代辉煌而后来衰落的印象。这样的结果导致了古代与现代截然不同甚至断层的尴尬局面。20世纪70年代末的改 革开放,使中国艺术出现了自1949年以来前所未有的崭新格局,艺术的发展和变化促使艺术史写作得到空前改变。尤其是当代史,裹挟着各种思潮和新闻事件出现在我们面前。从90年代初开始,陆续有当代艺术史方面的专著问世,虽数量有限,但与以前相比 局面得到改变;如高名潞的《中国当代美术史 1985~1986》(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1年10月)、吕澎和易丹合作的《中国现代艺术史 1979~1989》(湖南美术出版社)、吕澎的《中国当代艺术史1989~1999》(湖南美术出版社 2000年3月)、鲁虹的《越界:中国先锋艺术 1979~2004》(河北美术出版社 2006年1月)、邹跃进 的《新中国美术史 1949~2000》(湖南美术出版社 2002年11月) 等,这些著作几乎都是落笔当下,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事件做出自己 的判断与描述;李超于1995年完成并出版的《上海油画史》(上 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1995年11月)在选择上,也将时间延伸至“眼 前”。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在当代史的写作中,史学家对“最好别 企图写20年之内的历史”之说的另眼相看。“活在现在,把握现在”,用当下的语境去诠释历史,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建立一个连接点,历史才能得以绵延而不会断裂。

 

  对当代艺术史的书写,在很大程度上连接了断裂间的历史绵延。 当代史的意义,是让后人保持对重大事件的记忆而不是失忆,当代人记述历史,难免裹挟各种复杂和主观因素。简单地说,就是难以做到客观与公正。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客观与公正是根本不存在 的,否则,修史与著史的价值和意义也将不复存在。

 

  关于当代史的书写,法国年鉴学派曾告诉我们:“最好别去接触20年之内的历史”。柯林伍德也一再提醒人们:“当代历史使作者 感到困惑,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还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 还没有完全消化”。我想,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知道的东西太多或者没有完全消化”已不再是一种困惑,如何判断与选择,是当代史书写中的重要因素之一。其实,历史首先是一种新闻文体的记 录方式,以后的人也会常常从这些问题中找到可能还原当时情景的方式。正如一位新历史主义倡导者所提出的那样:“历史不是过去的,历史是现在的”。其实,从当代的意义上说,历史永远是鲜活 的。鲁虹的《越界:中国先锋艺术1979~2004》,不但是对20多年 来中国当代艺术思潮史的再梳理,同时也是对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贯穿;重要的是,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感知历史、体验历史和书写历史 的当代方式。吕澎的《20世纪中国艺术史》则作为一个独立学科的 建设,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一部艺术史,是不断重新选择和不断重新梳理的历史。如果我 们以这种开放性的姿态看待20世纪80年代以来涌现出的具有当代 特质的艺术事件,我以为,发生了的事件完全可以成为历史。哈 斯克尔曾经说过:“历史并不是一群历史学家随意拾来并将其堆 积在一起的事实,而是在某些预先设想的理论或一般的假说引导下,经过精心选择,认真研究和批评说明而得出的创造结果。”其实,艺术史就是一个不断提出问题的历史,当代人撰写当代史正是对当代问题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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