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比较满意的一部分就是,我回到中国,从中国的材料、环境和文化的上下文因素中,获取了新的灵感,创作了新的东西。”徐冰说。到目前为止,他认为自己回到中国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在纽约前卫艺术圈的徐冰已经可以预判将来会发生的一切。纽约确实仍是世界的核心,但只不过生活有些趋于凝固;而中国不同,这里有可能发生任何事,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潜伏着随时会爆炸的可能性。
徐冰愿意在这里,从实际层面上说,“这么大的东西在国外可不好做”,从更大的空间来讲,这里有空间以供挥霍,这里仍是个试验场,一切远未结束。
两年前,徐冰上任之初,外界有欢呼也有担心。担心的是一个先锋艺术家与传统行政体系的磕绊,欢呼者觉得当代性和新血终于被引入了学院。现在看来,两者都错了。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徐冰与美院似乎互相借力,他如今是美院新形象的代言人,有大批西方艺术家、教授、策展人愿意因他到央美看一看;而至于把当代性引入传统学院,在徐冰看来更是外行瞎琢磨,“不是说当代性必须从外面引入,美院本身就有这种当代性。美院在慢慢变化。”徐冰说,“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什么改变的。”
人们曾经固执地认为学院为庙堂,当代艺术圈子是江湖,但现在看看,对二者的定位互换一下也未尝不可。无论怎样,回国两年的徐冰低调、矜持,却成功地玩转于两界。他在做先锋作品的同时仍愿意看重素描这些老掉牙的基本功;他愿意整理美院老先生们留下的历史,也乐于参加时尚派对,比如与Google合作的“当艺术邂逅技术”;他愿意把名字与众多艺术大腕并列,也愿意与李陀、贾樟柯做跨界对话……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