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遭遇被摸的尴尬,这些表演者还面临其他不可预料的情况。肯尼斯·霍金斯(Kennis Hawkins)是《不可估量》的另一位表演者,她说,在上周,有一位参观者鬼鬼祟祟地用相机拍了她和她的同伴高及腰际的照片。这次回顾展明文规定严禁拍照,但有的参观者无视这样的规定。另一天,一位异常兴奋的观众,穿着尖尖的高跟鞋,急匆匆地穿过他们的“门”去看另一个表演,一不留心,他就踩在霍金斯的脚趾上,霍金斯几乎当场就晕过去了。
此外,还有暗恋的类型,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表演者的信息,评论、批评或者表扬表演者的身材,甚至趁表演者累得闭上眼睛时朝他们大吼大叫。有一次,一个团体参观团的组织者无视美术馆的规定,指着一位女性表演者的小腹,非常不合适地大声叫到:“她小腹上的那道痕是破腹产留下的伤疤”。
尽管在身体上和身心上会遭遇种种不快,但几乎所有这些被采访者都表示,对这样的艺术表演感到很兴奋,有的表演者每个小时能维持的时间只有15分站,因为他们会遇到短暂的昏厥状态。在与这些陌生的参观者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们会遇种种离奇的经历和感受。例如,一些人会轻轻地触摸一下表演者赤裸的身体,然后,轻声地对他们说“谢谢!”
这些表演者中大部分人的是职业舞蹈家或者编舞者,他们描述到,在MoMA的这次经历,让他们感受到,在获得整个局面的控制能力的同时,也面对着最难预料的可能性。在问到这种行为表演经历与舞台表演有什么不同时,Gary Lai对我们说:“这样的感受远远超越满足或者愉悦”。
Gary Lai接着说,“在进行这样的行为表演时,你面对最及时的反馈,迫使你在面对观众时作出当机立断地反应。这种感受与你在常规的舞台表演中作出的反应是不同的,这种感受和表现更加接近人类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