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您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出现衰落除了金融危机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邹:如果说当代艺术有衰落的话,肯定和金融危机有关系,因为市场对当代艺术太重要了。它对于艺术是一种催化剂,在某种意义上也能给予艺术家以激情和动力。因为据我所知有一些人在艺术创作的动力上就受到了金融危机的影响。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如果当代艺术被认为开始衰落,那肯定还会有其它的原因。比如我们没有文化的热点,沒有创造性的思想,在中国本土,现在关于艺术问题的讨论,都呈现出一种比较分散的,或者没有实际性交流的一个状态,就是从思想和观念上,以及在艺术中呈现出来的学术、思想和观念,并不尖锐和集中。
第三个方面,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新一代艺术家还不能够真正替代过去的艺术家,新的一代艺术家的成就不是特别明显,能引起高度的关注和讨论。在我看来当代艺术的衰落可能跟这三个方面都有关系。
记者:那么您是否认为金融危机的出现导致一批跟风者被淘汰,您是否认为这在另一个意义上对中国当代艺术是有好处的?
邹:当然,当代艺术中不乏跟风者,不过这不重要,他们也不会有很大的建树,我们说一个塘里边,鱼多、鱼少可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鱼的质量,在艺术群体里边只要有一些优秀的人,跟风的人可以不予计算,就我个人来讲,我认为重要的还是这种优秀的艺术家是否能够在这个群体里出现,而跟风者被淘汰是一种自然的过程。
记者:那么您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如何真正达到一种良性发展呢?
邹:艺术制度的良性循环,意味着一方面需要有创造性,有思想的优秀的艺术家在搞创作,另一个方面,全部的渠道要很畅通,就是说艺术家可以通过展览,通过传媒,通过杂志来使整个社会或者至少是艺术界能够关注他们的艺术,以及开展相应的学术讨论。与此同时,从市场方面来说,艺术品应该引起收藏家,包括爱好者的兴趣,也就是要购买和消费,由此而满足艺术家的生存和艺术家再生产的需要,如果这个渠道是畅通的,那就是一个具有了良性循环特征的艺术制度,也是一个比较完善的艺术制度。比如艺术区的拆迁,就影响到艺术的良性循环,因为艺术家首先必须有他生存的地方,他们有能够付得起房租的生存与工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