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作为策展人,您如何挑选此次展览的参展作品、参展艺术家?在选择过程中,你们的策展团队成员之间是如何进行互动沟通的?
朱朱:这个展览有三个策展人,台湾部分由高千惠女士负责,我们肯定是给予她充分地信任,在中途的时候,我们适当地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但是整个是由高千惠来完成的。在大陆部分的参展作品和参展艺术家的选择上,始终是吕澎和我们共同来讨论,共同来拟定,最终形成了最后的名单和方案。其中我们两个人之间当然存在着很多的争议,一直都有,但是我们基本上来说是最后都能得到很好的沟通,最终形成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当然这里面也不是说没有妥协的成份,但是我们想,我们这样一个展览,说得大一点还是有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尽量能够比较严格地来挑选。
我们相互的标准和趣味是互补的,因为吕澎是比较强调注重社会学的意义,艺术社会学的意义,我可能更强调艺术的本体意义或者说语言和想象力的一个方面。所以说,我们正好构成了一种互补,当然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我们在真正选择十年艺术家的时候,都会把自己作为一个观众的偏好暂时地放在一边,必须考虑这个十年的全貌,重要性的创作。
记者:这么大型的展览,作为策展人,您有什么遗憾?有没有您所欣赏的艺术家或作品没能进入此次展览的?
朱朱:有。我写了主题展的前言,重点提到的艺术家绝大部分都已经参加展览了,但是还有像徐震、孙原+彭禹等,还有几位艺术家,最终因为个人的选择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没有参加这个展览当中来,这也是让我觉得遗憾的地方。整体而言,至少是我心目中的这十年重要的艺术家,基本上都参加了这个展览。
记者:请您帮大家解读一下“改造历史”这个展览名称好吗?您所理解的改造历史是怎么样的?历史是如何被改造的?是谁改造了历史?
朱朱:一开始吕澎提出“制造历史”这样一个题目,我提议后改成现在这个了——去年威尼斯双年展正好是“制造世界”,我们就想不要去和它有一个重叠,好像我们是受他影响似的。这个展览,我们在威尼斯双年展之前的半年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改造”这个词更具动态,更具一个主动性。刚才我们研讨会都在探讨这个问题,历史包含了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