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对过去的一个梳理和总结;另外一方面是对未来的一种启示和寻找。所以我觉得它的意义是不确定的,历史的形态不是固态的,它是流动的。只有你真正地去用一个主动地姿态进入到它当中,它的内部,你才可以取得你所想要的很丰富的这种支持,启示、经验,然后将他们重新熔铸在一起,去造就一条通往未来的途径。我觉得可以这样来做一个解释。
“是谁改造了历史”,我觉得是这样的,昨天在开幕式上也说到过,在前期是我们策展人、参展艺术家,包括我们邀请的批评家们,我们来重现这十年的历史现场。通过这样的展览改造历史,如果真正地得以发生,应该需要每一个来到现场的观众、所有关注这个展览和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的人一起来进行参与,这才能真正意义上做到“改造历史” 。我认为每个人都是艺术家,每个人也都是批评家,在这个概念上,在这个意义上,历史才真正地被改造。
记者:对于那些功成名就的当代艺术家进入展览是毫无异议的,但是青年艺术家就进入当代艺术史讨论的范畴是否合适?
朱朱:这个问题分两个方面:第一,更多的青年艺术家是放入提名展,在今日美术馆和阿拉里奥画廊,作为一个板块来呈现。另外一些,我们认为可能会更成熟一些的年轻艺术家会放入到我们的主题展当中,这样的一个区分,其实也说明了我们对这样一个选择的慎重。因为确实这个展览在外界看来是带有艺术史的承诺性质,正如我一再说的,所有这种性质的展览,历史性呈现的展览,包括所有的艺术史的书写,也都是一次性地书写,或者是一种个案的书写,它不是一个定论。
我希望在以后的这些年里边,我对这个十年的观看也会发生变化,我也及时地修正,也会重新修正我此时此刻的“书写”。我这样说的意思,第一是提醒自己,不要以为自己就是掌握了一个多么大的话语权;第二也希望提醒艺术家,不要对艺术史的情结过于强烈,因为真正对自我怀有期待的人,就应该保持一个非常独立的人格,非常个人化的立场,勇于去冒险。其实当代艺术从原点开始就是一场精神的冒险,一场美学的冒险,我希望现在的艺术家,尽管我们外部的环境和境遇不一样,但是这种精神还是应该继续保持,只要是有这样精神的延续,保持这种精神,我觉得就会创造出真正的好作品,艺术家也会成为非常重要的艺术家。其实相对而言,这样的展览或者说我们现在的书写,并不是那么重要。
记者:谢谢!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