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的一个乡村实验——鲁明军与靳勒对话 2010-06-03 13:29:33 来源:今日艺术网 点击:
“楼上的青年”2010青年批评家提名展将于2010年6月10日 — 2010年7月8日在北京时代美术馆展出……

  鲁明军:前不久才结束的“石节子电影节”,被称为世界上最小的电影节,而且在界内外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你自己怎么看这一事件?有人说你在作秀,是这样吗?

  靳勒:在今天无论你做任何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都有作秀的嫌疑,你不认为我们的访谈就没有作秀吗。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村民愿意接受的事情。欢迎更多的人来到村庄,为村民作秀。

 

  鲁明军:电影节应该是石节子美术馆的活动之一,这次放映了哪些影片?村民对此的反应如何?

  靳勒:石节子电影节是关爱村庄,关爱村民的电影节。任何人都有机会参加我们的电影节。

  这次展映了艾未未的《童话》,李沛峰的《白银》,托尼.加列夫的《只爱陌生人》,孟小为的《去兮去兮》,汪东升的《赤脚讨薪》,赵半狄的《春天的夜晚在那小山村没有遗憾》六部影片。

  60岁的村民对着镜头说这是他记事以来在村里第一次放电影。

 

  鲁明军:我看电影节还模仿国际电影节,做了简易的红地毯等礼仪性装饰,你觉得它与这样一个朴素的乡村社会搭调吗?对于这些,村民适应吗?

  靳勒:有罗马尼亚导演托尼.加列夫的电影加入,石节子电影节可以是国际电影节;很遗憾他可能没收到我们的邀请函。

  我们的电影节从筹划开始到结束,每一个环节是与村民一起参与完成的。包括开幕剪彩的纸花、红胶泥铺的地毯。石节子电影节不仅仅是最小的电影节;还有,是世界上最环保,最节俭的电影节。

  中国的村民什么都适应,自从村庄有了美术馆、有了电影节,村民们真有点不适应了。

 

  鲁明军:你从小在这儿长大,几岁离开的?这是怎样的一个乡村?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靳勒:我生在这个村庄,22岁看到外面的世界,实际上我从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她是一个与西北部所有的村庄没什么区别的的村庄。

 

  鲁明军:此前听说你被民选为村长?对你而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靳勒:2008年春节,确实是村民的举手让我当村长。村长也算领导吗,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鲁明军:之后,你依凭这一资源创作并参与了一系列作品,比如参与艾未未的“童话”,好像还有村民参与?同时,你还邀请了目前最活跃的数位当代艺术家前往美术馆体验生活或创作作品?

  靳勒:2007年艾未未提供了5位村民免费出国考察艺术之旅的。2009年批评家朱其给我们免费的场地,“石节子第三次村民代表大会”能够在798艺术区胜利召开!希望有更多的有远见有良知的朋友们来帮助村民,让我们参与到更多的艺术活动中来。

 

  鲁明军:村民到了卡塞尔以后,什么反应?特别是面对很多当代艺术作品时?你是否问过,他们眼中的艺术是这样的吗?

  靳勒: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他们只是觉得,艺术很有用,可以吃上猪肉,可以免费旅游。

 

  鲁明军:有没有觉得,村民被当代艺术了?

  靳勒:被当代艺术,总比被遗忘、被欺辱、被奴役要好吧。

 

  鲁明军:在我看来,这是当代艺术的一家极佳的乡村实验,这本身就是一件艺术作品?美术馆也是靳勒:一个作品?作品就是在一系列事件中展开的?包括媒体不同侧面的报道?从中所反映的就是中国社会的不同面向?包括三农,媒体,消费等当代社会前沿问题?在这里,艺术与社会没有边界?

  你说的很好,感谢关注村民的媒体。重要的是让村民尽快的加入到艺术中来,让他们了解艺术,关注艺术,重视艺术。

 

  鲁明军:这样的思考与实践与你以往的作品有什么内在关联呢?几年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或感慨?以后呢,有什么打算?

  靳勒: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做虫人、鱼人、鼠人、鸟人,为什么不做狮人、虎人、豹人、狼人;因为我的环境让我做虫,让我做鼠。我无法超越现实,我梦想着成为鸟人,逃离家园,飞翔自由。我逃离不了,等待不来。

  只有自己照顾自己,关照好我们的村民,建设好我们的村庄,我们的未来才可能有希望!

 


【编辑: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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