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要讲的阿甘本关于当代生活的描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哲学立场,他认为我们景观社会对艺术家来说最麻烦的事情是什么,他说人的姿势变贫乏了,外面很光鲜,光鲜是从我们身上剥夺出去贴上的,我身上的姿势、动作、思想变得贫乏。这个知识,他认为我们就是一个冰人一样,就像是放在冰箱5-1度的样子,很多专家、美女讲话,手势姿势非常的贫乏,说话经常用一些手势暗示带出什么东西来,总感觉这个手势上去以后,总担心它什么时候下来。
举一个例子,中国有很多民工,他们离家很远,生活非常的单调苦,除了劳动就是吃饭、喝酒,他的手势非常的简单,比如我们看到电视上面光鲜的美女动作很多,民工动作非常的简单,他们就是被剥夺光了,民工打手机,他们打手机是非常艰苦的事情,他要跟家人沟通,讲话非常的自然,他已经在上海待了三个月了,打电话的时候手势无总是很零乱,他用家乡话,在上海这个城市里面打手势,手势是不连贯的、零乱的。对于现代的艺术家来讲要表达人的命运表现出来,但是人已经破碎了,他身上是无数生命的碎片,我们如何把他们拼起来呢。我们都知道手机现在里面的功能越来越多,中国移动也出现一些隐藏的色情图片等等信息,其实色情是一个非常好的表现艺术在当代已经走投无路,什么是色情?用科学的话来讲,两个人摆出姿势给你看,其实他是在打击你,莫名其妙的,或者是根本打不倒,或者是夸张多少倍告诉你,使你看过以后,觉得很荒唐。我们的媒体,他们掌握了什么?在你没有姿势的时候,输出给你很多姿势,这是很典型的,阿甘本把色情跟时装模特走台表现是一样的,我们平常都是穿一些牛仔裤和体恤衫,有的时候我们希望穿的像是时装模特一样,但是我们怕表现出不好的一面,所以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时装模特的身上。周边的图象、表演,里面的姿势都比我们来的悲壮、有价值、深情、深刻的情况下,这就是我们回答题目里面暗示的第二个意思,艺术还能做什么。刚才的回答,我们是比较被动的,他们做什么,那么艺术还能够做什么,这层里面,我认为是比较正直的、勇敢的,是不得不做出的回答,我们掉到景观社会里面,你很难行动了,你的动作全部破碎了,那我们指望艺术到景观社会做什么呢?这是我要回答的问题。我认为艺术在这样的社会里面,它的作用是我们讲的解放、拯救,我们把失去的所有的暗示的、诗意的姿势恢复出来,拯救我们。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第二种回答地,我们在这个时代里面并不是用艺术应付回答,我们这个时代很迫切需要艺术,我们渴望艺术发生到我们的身上来。
艺术家不是要原创、不是要激进、尖锐、深刻吗,艺术家必须是能够示范给人看,我是怎么回到那个我们创造的源头去的,像瑜珈老师一样,带领我们集体来恢复我们行为的能力,阿甘本把这种能力称为Profanate(亵渎),就像有些少妇抱怨达不到高潮,弗洛伊德就说这个男人不会亵渎她,只会占有她。所以艺术家是亵渎的老师,他用一句话定义什么是亵渎,他说亵渎就是我们集体一起学习重新使用。但是我们使用的方法变了,不是一个人去使用它,而是大家一起讨论也好、交流也好重新学习它,什么是重新学习重新恢复这个能力呢?他说就像儿童早期,甚至把自己的排泄物也看成是作品,成年人看到排泄物尽量不要,而我们现在的亵渎相当于恢复,儿童可以把地图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它玩来玩去变成一个棋盘,也可以把法国严格的法律也变成游戏。那么艺术家是亵渎的老师,他要带领我们去恢复一种亵渎的能力,艺术家是一批勇敢的人,带领我们大家一起亵渎,恢复我们身上本来拥有的能力。
我的演讲就到这里,下面就进入非常自由随便的讨论当中。谢谢大家。
提问:听说你有讲座,所以我在今天早上上网查了关于你个人的一些情况,有人说陆兴华怎么才是一个副教授,有人说,有思想的人都当不了教授,在今天不光是说中国,在这个学术体系里面,是不是说一个思想家必须在学术体系里面才能够更好的去成熟或者是发展他的思想呢?
陆兴华:你想的问题太沉重了,学院里面,亵渎不一样,如果你在里面混,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教授,很多知识僵化,行动破碎,代价很大,后果也很痛苦。这样的一个思想,一个人要有思想,比如在大学里面你用思想的话,你的姿势有一定的自由,你可以比较的随便。我想的确是这样的,我周围的老师或者是师兄,我的师兄们都很厉害,师兄对我的压制是有用的,可以让我更激进一点。
提问:我们现在说艺术都是在找一个很远的东西,是一种力量能够把我们的想法激发出来,我们在找这个源头。前面你提到两个西方当代历史非常大的力量,在这两个力量的影响之下,这个工作已经在做了,但是出现了所谓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使,大多数并没有一定的艺术价值,或者是艺术的分量,中国当代艺术家如何去寻找这个根源呢?
陆兴华:通过这个途径去找艺术,它可能是一个循环,我们只有艺术的这样去做,才能到艺术,到了艺术毕竟我们这个尝试过程肯定水平很高了,这时一个循环,我们如何让艺术发生,没有艺术我对这个艺术的尝试很软弱,那这个艺术怎么可能会让我有追求的力量呢,每个人如何到这个循环理念里面。所以我们有自由,不用艺术这个词,不用的话你觉得很怪,或者是造成我们刚才讨论的困难,艺术如何让它发生,现在没有答案,是不是十年以后有答案,能不能不用艺术这个词,我自己经常跟他们不划等号,十年前你问我我说我不是艺术家,现在你问我我是艺术家,我只是做理论的,我工作的时间也是很严肃的,我也象是徐冰一样,早上起来我非常认真的,我也有工作室的,我也经常为艺术而激动。刚才讲到开天辟地我在颤抖,忽然之间的颤抖,所以你问有很多艺术家替我们试过种种办法,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这样的,我希望在座要更有意思的市讨论,有时候我们要避开那些用法。今天我来有一个期待,普通一些观众听到这些是要烦的,我觉得艺术,我想要假设一下,说不定别人就会喜欢,我们换一种方法来讲。
提问:在刚才的讨论中间,用了很多真理、激发这样的词,有时候我在想这样的词,它是有一种激情的表达,但是这样的表达,在我们现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词是会经常被广告使用,我经常在想,我非常不喜欢用这样的词,很难用这样的方法跟别人沟通,因为一用的话,就会掉到一个被设置好的方向里面去。
陆兴华:我同意你的说法,有的时候使用这个词,不仅对别人有坏处,而且对自己也有坏处,使自己也受到伤害。如何使用这个词呢?快速把这个事情描述出来,帮助你观察,它是帮助你过度一下。所以我认为不要上某些词的当,不要真的相信它。
提问:你把艺术本身当作是一种病理来看,艺术本身只是一个生活现象。
陆兴华:有一些很有名的评论家说,当代艺术出问题了,他的根本节是一个个样本,我开始讲我们要避免使用这样的句子,我不会主张大家这样去讨论,因为这样给我们带来麻烦,如果你用这个句子,使得你这个讨论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我们要避开。
提问:哲学一定要关心艺术,而艺术本身不用理会哲学,现状当代艺术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市场的逻辑走下去,你用哲学来分析,对当代艺术本身有什么阻碍呢?
陆兴华:我们干什么去谈艺术,艺术跟我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反过来讲,艺术这个词是跟每个人有关系,艺术是要回到共同的创造源头。
提问:很多人评论的角度跟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是不一样的。
陆兴华:经常有人问我说能不能把艺术讲清楚,弗洛伊德大师,有钱的资产阶级少妇来找我,从中得到是另外的一个东西。
提问:精神分析这一块,现代对传统或者是古典艺术是不是也同样试用?
陆兴华:我想从Heidegger-Derridn-Aganben这个三角,他并没有看这个方面,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来看待这个问题,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看。
提问:刚才这个三角形里面Heidegger和讲的比较多,Derridn能多讲一些吗?
陆兴华:Derridn只是反驳Heidegger,Heidegger说中间发生才会有艺术,他说这个源头是在更远更远,它说是前苏格拉底的时代里面,不断的回溯深处。Derridn说艺术的根源是在框架差异里面,你画画是要画一个框,它认为这个根源不是在更远的深处,而是在各种框架的差异里面冒出来,或者说源头就是差异。Aganben源头到本原就在当前,,他说做艺术就是做当代人,他说要更加深刻的、激进的来做当代人,这个当代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只有像是演员一样,站在深渊的边上很镇定,但是人的精神状况处于崩溃的状态下,这样的人才是艺术家,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任何的摇晃有要不行了。刚才我们说宇宙大爆炸的时候,每个人的groin都通向宇宙的爆炸来源,我们暗示过这个东西。在这个框架里面,艺术的根源在哪里,艺术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什么样的根源保证你的艺术是纯真的,告诉我们什么是吹嘘的艺术。
提问:我觉得总是听你在说别人,我很关心你在看艺术的时候,假设你进入这个展厅看到很多作品的时候,肯定会有你喜欢和不喜欢的。面对你喜欢的,你如何说这是你喜欢的。
陆兴华:美学,这是一个审美的过程,我们人人往往都是纠缠在审美过程,我当然有我的审美标准,去跟作品打交道的时候,比如这个描述女人大腿我比较喜欢,描述天空我不太喜欢,这要跟我们讨论艺术是分开的。刚才你暗示这个问题是美学的问题。我观看作品,要跟作品保留距离,我把自己压到一个审美过程里面去,艺术家是过来解放我的,他希望我用我的身体冒险到他的思想里面我回来之后也把这个艺术带回来。大家也是一样的,这个审美的过程跟我们刚才所讨论的是分开的,这个是没有关系的,而且最近200年美学的发展,对我们是有害的,尤其是艺术史它的暗示或者是假设,对我们是没有好处的,这是我的认为。刚才你的问题暗示我,我观看喜好的问题,本来这个话是没有关联的,但是我也说几句。我在英国的时候,我居然有段时间我很喜欢看风景画,怎么解释这个东西,我说没有关系,我们从哲学角度来讨论,一个艺术家用作品代入我们进入开天辟地的事情当中跟我们具体操作观看一幅画,我觉得平常这样看是没有关系的,只有你下决心准备好了,像是去太空旅行一样,我觉得它只是美学。
提问:你谈到艺术品的时候我非常关心你看到徐冰的作品,甚至在现代看到更加前卫、前锋的艺术品的时候,你在看这些作品的时候,你是如何来看待当前的艺术品?
陆兴华:我要强调,这是我身上发生的审美之情,就作品而言,阿甘本的立场,作品是一个事物,它的发生,就像我们拍照片领身份证一样,我的照片是不错的,为什么做成身份证就不好了,所以我们现在说对作品的评价有一贯的标准以后,艺术对于这个Heidegger-Derridn-Aganben三角来讲,作品只是一个蹦床,如果说奥运冠军,在蹦床上动作差一点也不要紧,也是很美的。
提问:你看身边的作品,你觉得他们是可分享的吗?
陆兴华:我觉得只是一种契合,是一个遭遇,也是一个最终的遭遇。我们讲作品,当作品和观众发生遭遇的时候,最终的遭遇发生的时候,那么什么都会说了,我们只是去寻找一种遭遇。
提问:你面对艺术是一个遭遇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很难用一个体系或者是方法来分析和评价的时候,你面对你的学生或者是面对你的听众,你希望呈现是什么样的自己?你面对你自己孩子的时候,你希望给他什么样的方法呢?
陆兴华:面对孩子的时候或者是面对学生和面对今天的观众我都是一样的,否则就是虚伪的,我觉得我是不分的。
提问:你觉得艺术是这样一个不可知或者是没有办法去方向的,你面对需要知识的人,比如小孩子,他们没有任何的背景,比如是公众,你希望给他们体现什么样的东西?
陆兴华:艺术家不用去找哲学可以,哲学家反而去找艺术。哲学家谈论艺术的时候看作品的时候,他是在寻找一个特殊的形象也好、人物也好,非常原始的,还没有定型的,发现肯定是它的,一个哲学家最终呈现给观众和听众的是抽屉里面有很多的奇妙的东西,他们是呈现一种具体的过程,而不是说我的例子是什么,所以艺术给艺术家提供了这样一个抽屉。那么一般人,我觉得公众他经常会犹豫,比如一开始他们是准备从作品当中寻求刺激,像是歇斯底里的,他们认为这个不行,他们就去寻找艺术史,他们就去找哲学,哲学被认为是可以轻松讨论艺术,公众需要释放,公众的讨论需要激活,当我们参加这样讨论的时候,大家也会谈开。所以哲学家和艺术家本身没有什么特点,只是有一个需要收集,有奇特的形象这么一个私下自私的需求而已,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提问:你今天提的艺术,包括Heidegger-Derridn-Aganben三角形架构,你所说的艺术是狭义的,还是广义的?
陆兴华:技术就是失败的艺术,这是我们时代里面最可怕的问题,它是一种技巧的展现。
谢谢大家,我们今天的演讲和提问就到这里结束,如果大家还感兴趣,我们可以私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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