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场——傅文俊历史观念摄影 2010-06-30 09:05:06 来源:艺术国际 作者:阿基莱·伯尼托·奥利瓦 点击:
高氏兄弟的作品具有强烈的社会价值,力求将观众带入对他者的重要性的自觉状态。他者可以是处于相遇或对峙状态的男人或女人,警察或妓女。高氏兄弟最新的作品是摄影和绘画交汇的成果,呈现了一个隐藏的世界,一个性交易的世界,这个世界被法律的代表剥下了面具,被警察的严厉目光所凌辱。

高氏兄弟意图塑造一个作为世界观的意志和表象的现实。在这个世界里终于汇集了意志,思想和感情。这样作品成为了将其他人带进对话的苏格拉底式空间的路途和机遇。空间和固定的角色属于处于中心的人类,而人类在这里收集了即将散失的生命和社会能量,成为这些能量的催化者。

 

高氏兄弟艺术的焦轴和视觉语言核心是形象。在他们的虚构世界里,那种特有的形象表现方式能够激起对力量的渴望。这种渴望通过真人雕塑和摄影得以表演、展现。他们创作的形象在画框中总不相同、不断变化,到了观者眼里,这些人体就有了各种意义,表达了不同的立场。他们总是魅力四射,令人炫目。这是因为艺术无法将自己的语言局限在一般交流的水平上,换句话说,艺术无法戴着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种种面具讲话,而是一定要采取新的、出人意料的形式。真正的日常生活静止凝固,艺术家则需要打开一个缺口,创造一道闪电,艺术的魅力正是由此源源而出,它能引起遐思惊叹,打破横向的隔阂。

 

艺术追求须有一具体表象支撑,而形象则是表象古怪的假象。人类因空想而粗鄙,高氏兄弟则意欲武装自己以抗击这样的粗鄙,他们这种渴望给自己的作品染上特殊的情色。他们的作品诉说了人类迷失的世界状况,在那里,整个系统被一部分人操控,他们对自己的消费欲望毫不掩饰,甚至公然夸耀。高氏兄弟以这种方式呈现了巨大的经济幻象。他们的艺术还让我们瞥见了其他的经济结构,这仰仗了想象力所爆发出的力量。这力量能够长久地抓住观者的眼球,使其惊异不已。

 

高氏兄弟有一种特殊的使用摄影的方法,他们利用这个方法构建自己的作品,这个方法能够将场面从四周环境中剥离出来,就像一部影片中的一帧图像。场面的背景也许是一个建筑造型,或者是一幅比较传统的画作、一个碗橱、一些日常用品。这些元素充当着场景中无言的演员。

 

对于高氏兄弟来说,想要强调艺术幻影同其他幻影之间的固有差异,强调这个界点,就需要用上人物形象。实际上,在他们的作品中,人物形象有着特定的性质,是一个纯粹的幻影。这个形象的角色无时无刻不在变换着,它穿着专门的戏装,令人眼界大开,如无声的光闪瞬间划过。它的力量在于它是无需努力的行动;它灿烂辉煌在于它的设景从不预兆艰难困苦。恰恰相反,它通过摄影影像凝固的一瞬表现出了一种自然的接力传承。

 

高氏兄弟艺术作品中的形象亦引起一种失衡,即它们自己的映像与外部世界与之相对的形象之间的失衡。但艺术自有奇特的自我修复能力,能够调整刚一问世时的热切态度。这样,在观者陷入沉思的那一瞬,他们的艺术便确立了一种社会交际关系。而人物形象正是完成这一矫正过程的契机,它昭示着一种特殊的倾向:即在需求翻天覆地的混乱和要求“系统条理的智慧”间进行创作;在寻求打破社会结构本质和渴望向社会敬献艺术间进行创作。

 

艺术需要找到对付初始惰性的武器。交流过程有一种特有的“沉静”,而艺术需要制造新的“动荡”来打破它。交流双方间会有两个阻碍交流的瓶颈,人物形象则是使其畅通的工具。

 

要制造动荡,可以通过展现出乎意料的形象;也可以通过引进一种新的语言,针对某种特定的表现需求,用以显露预警元素。因此,形象便是令人不安的存在,它通过全套的社会语言、社会意象决定着警示信号。

 

同时,在艺术创作中,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的是一种对于同世界建立深刻联系的渴望。这种渴望同一种系统的智慧一起,多能纠正最初的刺激挑衅,以及形象个体孤僻、激进的暴烈。

 

人类形象的作用是作为一个楔子,打进日常交流的平静和艺术创作导致的动荡间,打开一个缺口,以鼓励某种形象的出现,这种形象激起的是赞赏和钦佩,而不是恐惧和不解。但是,有的时候,这一伪装仍可以换上不同的面具,引起恐慌。艺术的目标永远都是暂时解除大众品味竖起的防御工事。若能做到这一点,艺术便可光荣辉煌地入世,观者皆瞩目钦佩,期待着看出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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