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与观念——与郑强的谈话 2010-07-07 16:02:35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如果把这种青春,或者这种情感扯进去的话,稍微有点煽情。事实上我当时画这个时没太想这种东西,画完了以后传达出那样的一个效果。画的时候可能有选择的去画,一个能刺痛我,或者是有感触的东西。

时间:2006年4月18日
地点:沈阳黄河立交桥乐购辛拉园
对话人:付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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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晓东(以下简称“付”):你的早期头像画的作品图像化的成份比较多一点,后来你就把绘画当成一个装置作品,再后来是把那种观念性和图像感融合在一起。比如说雪地,心是一种符号,字也是一种符号,这两个符号结合到一起,在一个非常有图像感的场景里。等于把符号和场景和个人感受的经验融合到一起,包括你雪地里埋其他的东西,有青春不在的回忆。

  郑强(以下简称“郑”):如果把这种青春,或者这种情感扯进去的话,稍微有点煽情。事实上我当时画这个时没太想这种东西,画完了以后传达出那样的一个效果。画的时候可能有选择的去画,一个能刺痛我,或者是有感触的东西。

 

  付:你现在才是个人化的感受和观念性的东西在往一起融。

  郑:我想应该是这样,因为有时候你不管是抽象的,或者观念性绘画,我认为很多东西叠加在一起,生成一个新的东西,我一直感觉是这样。只不过以前做的时候太弱了,技术上还可以。

 

  付:那你认为你那些头像的观念性是怎么体现的呢?

  郑:当时这点想的比较少,就是画着画着才有的。就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在一个特定的场景里边,它出现的一个表情或者其他的一个动作,传达出一个怪异的场景。这些作品我觉得渲染得太多了,逻辑上或者结构上还是比较松散的,因为那时候想不到那么多。

 

  付:我觉得那些东西指向性不太明确,所以说阐述的空间特别小。

  郑:可能每个人在每一个时间段想的问题不一样,然后解决问题着眼点不一样。那阵刚从学院出来,拼命的想把技术学到。现在想一想,那个技术无所谓,但是当时特别当回事。就是想出一种新办法替换一下,然后让视觉上有一个新的变化。当时着手解决的是这方面的事情,就变过来了。画着画着,一个是不明确,再一个是它技术妨碍你传达,你要继续往前走,它就成了一个绊脚石。

 

  付:趴在地上的警察是你的一个转折点,你给他加了社会属性在里边?

  郑:它是一个转折点就是因为人物的身份变了。我当时想有一点像舞台剧的效果,你看这个东西的时候其实你也是一个被看者。就是一个互动的东西,我想怎么样把这样一个互动的在这样一个静态图像上或者绘画上展开。所以我把那个人换成一个警察,让他在一个比较局促的空间里。这种身份对观众已有一种限定,让你觉得好像有一种收缩感,我觉得人物身份在这里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是当你审美的时候,其实你是一个被审视的对象。

 

  付:我发现你对概念艺术特别关注,画上有这种字符出现,某种角度上你更概念一点吧。

  郑:有点吧,但我不这么想。我觉得绘画应该回到绘画本身。我觉得概念或者观念的东西有一个问题。问题在于概念,或者观念一旦进入你的系统里,它很容易导致一个概念先行,我觉得对绘画是一个根本的妨碍。

 

  付:我觉得概念艺术搞到一定程度了,很可能就会最后变得很空虚。

  郑:我觉得绘画这个东西,它还是需要绘画本身来传达。但是现在跟以前那些东西绝对不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这个不好说,每个人都在往下走。但不应该是一个观念艺术的副产品,或者一个什么东西的图纸。拿绘画做概念艺术就不能把绘画的优势表现出来。概念可以有,但应该有个度。

 

  付:你的视力表,包括扑克牌,可能出现了一个真相和假相的关系。你可能画里越写实,越像那个实体,实际上这个东西越抽象,就更像物体本身而不像是绘画。但同时它又是绘画,而把物品的功能性去掉了,就是一种转化。像画汉森的雕塑,那个有点互动的关系。把观众变成一个雕塑,成为流动的艺术表演者一样,他也参与到了你的作品里。

  郑:当时基本上就是这么想的。视力表和绘画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是个被看的东西。只是看的内容在变,是一种功能性的转变。视力表被放大得实际功能已经被取消了,这样它的意义才出来了。也是顺着警察那个思路往下做的。汉森的雕塑是更写实,更没有美感的一个活生生的东西,所以我选择了它。然后把椅子并在一起,有一把是从墙上拽下来的,刚好和汉森的雕塑共用一把椅子,然后出来到观众的真人,是一个循环,有点像图解。我就是想让它达到一个动态效果。

 

  付:东北的艺术家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会动脑筋去想如何组合拼贴,去想其中的逻辑关系,变成一种很智性的关系,和那些简单的拼贴不是一回事,而是有种必然联系。

  郑:对,它有个逻辑在里面,或者说一个框架。有时候它是需要一种必然,有时候是需要把人们对它的认定消解掉,从而形成一个新的东西。我已经看出那张画的漏洞了。这个漏洞在于把话说得太白,没有给观众留下一个很好的想象余地。绘画的创作和解读是属于两个系统。创作应该回避解读。绘画中最珍贵的东西可能就是非理性的东西,和解读是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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