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培根
培根是近代非常不得了的大师,在此之前英国就没有出现过。出现了培根,所以整个到今天英国最新的很多人,都受惠于他。包括(达明)画了一系列的作品,做展览,绘画都跟培根有关系。
培根35岁的时候才开始画画,之前做设计,而且早期一直认为自己画得不好,也有一种强迫症。但是培根后来画开了,不得了。
这是他画的弗洛伊德。他画了很多弗洛伊德。这组肖像,我们可以看出培根厉害之处,把委拉斯贵兹经典、古典的教皇,转变成他自己的画。
我看(巴尔迪斯)里面也谈到了培根的问题,我非常惊讶。看(巴尔迪斯)里面谈到培根,而且说非常好。(巴尔迪斯)和培根关系非常好,非常欣赏培根。他等于是把委拉斯贵兹的教皇和一些画,按照今天的话说就是恶搞一下,但有点搞大了。这作品是根据(伦勃朗)自画像的一副变体。这就是从委拉斯贵兹那一批过来的。其实,今天来看,也觉得很古典。
没有办法,翻拍的画有点虚,其实这个画,真得画得好极了。
这也是画的弗洛伊德。这也是弗洛伊德。
培根在50、60年代就不得了了,培根的弗洛伊德是到80年代才逐渐被公认成为大师。弗洛伊德的压力也比较大,因为培根太火了、太成功了。但我觉得反过来讲,弗洛伊德了不起,我看弗洛伊德70年代的工作照片,从70、80年代穿的就那么几件衣服,风衣、围巾,最后几十年已经完全是隐居一般,和外界没有关系了,就是画画。他现在还活着。他令人尊敬,完全是大师的境界。我想到今天,弗洛伊德还是在画画。
九、我自己的作品。
这是98年的一幅作品。这幅作品,是我画托马斯之前的画,我画的第一个老外,是一个荷兰的小伙子。当时,是在陈逸飞老师底下模特儿公司工作,荷兰的一位DJ,在上海工作。
这是10年左右的作品。现在来看,也可以看出,我从刚才大师身上学到,到今天几乎我每天在画室都会或多或少的翻翻他们的画册,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感觉到画作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些是自我、个人的东西,很简单。化学反应,95%、更多都是传统经典大师的,你必须学习。你的个性是与生俱来的,没有太多的必要讲你的个性。剩下的5%,你们去坚持学习、坚持绘画,你们自然而然的就会有那种化学反应,就会有那种东西,这可能就是艺术家创作的东西。你不要把个人的东西讲得太大,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从大师那里学到,所以要学习、要感受最好的东西。
作幅作品是我比较新的,3.3米乘2米的,还没有最后完成。
这是我根据(提香)的一副作品,改编的一副画。
有时候画画比较累,我会画一些很随便的东西,很不负责任的东西,很舒服。
这个是画的(安迪),还没有画完。
放的片子就这么多了。今天我大概的讲讲,大家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聊聊。
观众:刚才看到一个系列,是油画托马斯。为什么是白眼系列?之前的系列我都看到过,白眼系列是不是尺寸比较小?是不是相当于正稿前的小稿?笔触看起来比较快。
毛焰:不是小稿,是我画比较小的作品,比较放松。以前我总是画睁着眼睛的,这十年中是画闭着眼睛,突然有一天不想画眼睛了,就弄白了。
观众:之前挂着的比较活,我刚才和朋友看,旁边放着的(曹戈)的,我们当时就相比两张有什么差别,感觉是比较接近的。为什么毛老师的不叫敏感者?我们也感觉很悉尼。
毛焰:曹老师的敏感者,那这画对我们的影响很大,那副作品非常棒。他画这幅作品的时候我们还在美院上学,尽管画不大,但是我当时的印象当中,非常震撼。曹戈老师,那是他最好的时候,画了很多非常好的画。当时我上学的时候,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个感觉。那时候看曹戈老师,对我们的影响很大,状态非常棒。他是内蒙人,我当时的感觉,包括很多其他同学的感觉,我们很后悔,我们为什么不是内蒙古的人呢?当时感觉只有曹老师,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那样的感觉。
观众:云,把北方的云画得特别有感情,云都让我很感动。我感觉我在那样的环境是否也可以画出那样的感觉?
毛焰:是的,当时我们就是那样的感觉,想生在内蒙古。这很有意思了,这要求你去寻找自己。每个人与生俱来是不同的,所以你就要去找自己的东西。可能很多东西好,但那个东西不是属于你的,你就要想想,什么是适合你的。
观众:我以前是在上海(刘海粟)美术馆,有一张您在中央美院大四的全身男体,感觉您的笔触和现在还是一脉相承的,可以看出过来的痕迹。但感觉现在都是高调子,当时的颜色纯度比较高,是不是和您到了南京古城、江南古镇有关?
毛焰:和南京没有关系。我在南京之前,很多画画也不是这样。
毛焰:这就是我对绘画的认识,对自己的认识。我讲到维米尔,在那之前,我画的画也很张牙舞爪,很敏感、很厉害,后来就不了。当然,这个东西和年龄有关,和你的认识有关。我觉得,和南京没有关系,跟你对文化、对绘画的认识、和你的理解不一样。我在南京很多年,很讨厌南京的很多画家,我说,这不是你南京独有的东西。南京很喜欢把这个讲成是南京独有的,有很多人说毛焰在南京这么多年耳闻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