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罗杰-弗莱辩护
——克莱夫-贝尔《艺术》中的“现代艺术运动”与“后印象派”的塞尚
“后印象派”是罗杰-弗莱命名的,而1910年,罗杰-弗莱在格拉夫顿画廊组织了这个展览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当时的艺术接受程度如克莱夫-贝尔说的,那是印象派已经被承认,而阻碍后印象派的发展的时期,克莱夫-贝尔把后印象派看作是印象派的式微后的新艺术,而这是20世纪早期的艺术运动,这个运动与塞尚的关系是因为“大多数富有生命力的当代艺术家在选择形式和色彩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受到塞尚的影响。塞尚启发了他们,使他们下决心把艺术从文学的和科学的无关枝节中解放出来。”[1]
一、“有意味的形式”与现代艺术运动:从罗杰-弗莱到克莱夫-贝尔
罗杰-弗莱开始的艺术批评,就什么是艺术的本质问题上,已经从“美是艺术作品的本质特征”转到了“有意味的形式”是艺术的特征,罗杰-弗莱对塞尚在后印象派中的意义,也被克莱夫-贝尔所延续,为此沈语冰在一篇《艺术批评的黄金时代:从罗杰-弗莱到格林伯格》中说:
克莱夫-贝尔将西方整个美术史和全部美学推到重来。他提出了一套著名的理论,认为艺术的根本不是内容,而是形式,是有意味的形式(Singnifincant form),而这个理论首先是罗杰·弗莱的创造,甚至连significant form这一短语本身也是弗莱的发明。1910年,弗莱在伦敦举办首届后印象画派展,在展览结束时所作的题为《后印象主义》的演讲中,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使用这一短语。此后演讲稿发表在1911年5月1日的《双周评论》上,其中就有这样的论述:
后印象派画家如何从印象派画家那里发展而来,这确实是一段令人好奇的历史。他们吸收了大量印象派的技法,吸收了大量印象派的色彩,不过他们究竟是如何从一种完全再现性的艺术向非再现性与表现性的艺术过渡的,却仍然是一个谜。这个谜存在于一位天才人物令人惊异、难于解说的原创性之中,他便是塞尚。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无意识的。在以无与伦比的狂热与力量沿着印象派的探索路线往下走时,他似乎触摸到了一个隐蔽的源泉,在那儿,印象派赋形的整个结构瓦解了,一个有意义的与表现性的形式(significant and expressive form)的新世界开始呈现。
“signifincant and expreesive form”,就是“有意味的形式与表现性的形式”。很难考证弗莱在其他非公开场合,最早是什么时候使用这一短语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到克莱夫-贝尔发表《艺术》一书的1914年,这个词在罗杰·弗莱的那个圈子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之物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