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我、小我、到无我
《希望隧道》 装置 2010年
贾:在许多关于你的文字中,提到了童年时期所面对的诸多死亡和幽灵。你如何看待死亡?
张:生命在呼与吸中延续,死亡就是停止呼吸。
贾:在你写的《A Piece of Nothing》一文中,写了自己从童年一直到2004的经历。文中许多处都提到一个词——“命运”,你是如何看待命运的?你觉得人的命运是被定好了的吗?
张:人是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命运就象路和车的关系,缺一不可。命是注定的,运是可改的,但最终命决定运。
贾:你曾说:本·拉登也是了不起的表演艺术家,希特勒、星云大师都是。而我觉得最了不起的是毛泽东。你为什么认为毛泽东是最了不起的?你对“了不起”的定义是什么?
张:20世纪,对中国对世界影响最大的人物就是“毛泽东”,我一直想导演一部关于真实毛泽东的电影,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舍命得天下,毛泽东就是这样的人。
杜:活着的最大动力是什么?这么多年来,最让你快乐的是什么?最让你痛苦的是什么?你现在认为生命中最快乐的是什么?最痛苦的是什么?你如何看待人生的痛苦?
张:快乐是瞬间的,不幸是一生的,没有比活着更幸福,也更痛苦的。我期望能转世成另一种新生物。
杜:你对自己今后生命状态的判断、设想是什么?
张:尽全力忘掉生命,狂热地去工作。
“不住此岸,不住彼岸,不住中流……”什么叫佛?就是一个人能认清自己,也能认清他生存的环境,这样的人就是佛,就是圣人,反之就是凡夫。我现在就是凡夫,对很多事情感兴趣,但是不知从何开始,需要继续修炼。
杜:你对人类的未来持乐观还是悲观态度?
张:我对于一切事物都是持悲观态度,但永远乐观地去面对工作、现实和未来。
杜:为什么持悲观态度?为什么又乐观的面对工作、现实和未来?
张:天性所致。
杜:你曾谈到人生的最高境界是宽容别人,为什么?
张:宽容别人才能看明自己,通达“无我”。毛泽东讲“为人民服务”,其实就是佛教中的“无我”。
杜:你如何看待宗教?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张:我没有宗教观,我艺术观都没有,还谈宗教观?我认为你是菩萨,我也是菩萨,猪刚强也是菩萨,有生灵的都叫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