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S+F:特立马乔的盛宴 2010-08-31 15:49:38 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王晶晶 点击:
从上世纪70年代末吴冠中谈“形式美”开始,当代艺术一直扮演着对抗僵化文化传统的角色。而自政府开始主办上海双年展和宋庄艺术节等活动,以及政府支持的创意产业将当代艺术纳入其中后,当代艺术的“合法化”问题浮出水面。当代艺术“集体”进入中国美术馆后,是否意味着它已从边缘走向主流?

时间在这里留下痕迹

 

在许多活跃于上世纪80年代的艺术家简历中,1989年中国美术馆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成为他们结束80年代的集体节点。那之后,叶永青住在北京的栗宪庭家,白天抽烟,晚上靠和方力钧等人喝酒打发时光。

 

一些人离开了中国,一些人改变了自己的艺术观,有人就此沉寂,也有人迅速崛起。

 

“那个时候,中国文化把西方当做一个参照系,但这个参照系是间接的,我们是从书本上知道西方。90年代很多艺术家开始去(国外)交流。中国的这一代艺术家,从开始接受西方文化,到真正去跟外来影响面对面地接触、开始回头来学习,是一个倒过来的过程。”叶永青说。

 

此次展览也在试图展现这种变化。展厅中没有罗中立那幅曾经引起美术界争议、此后进入美术教科书的《父亲》,但在他的近作雕塑上,那沟壑分明的皱纹,遗传自30年前的农民“父亲”;没有徐冰的早期代表作《天书》,却展示了其自“没人能读懂的书”到“谁都能读懂的书”的转变——由共识符号组成的《地书》;没有张晓刚的成名作《大家庭》,但在其近作中依然能找到那张表情漠然的脸。

 

一个更加直观的改变来自作品的数量。同样在中国美术馆,从20年前的近300件作品到今天的50余件,从180余位参展艺术家及无法统计数量的“行为艺术表演者”到今天的20位“院士”,有媒体质疑,当代艺术的多元现状不是这些人所能“代表”的。

 

尽管作品和参展人数都减少了,但叶永青还是觉得,美术馆的展厅变小了。

 

“这是我印象里第二次非常集中的一个展览。”叶永青说。“那时艺术家在一些非常艰苦、狭小的空间创作,作品都非常小,体量没有现在那么巨大。但是今天的艺术家,他们创作的能量和他们的创作条件都发生了变化,每个艺术家的可能性和能量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起来。这次展出的作品很多是系列性的。以前的艺术展,一个展厅可能有100多位的作品,但现在20位艺术家的展览,还需要协调半天,很多作品放不进去。”

 

但数字是否可以意味一切?2009年,张晓刚在其个展“史记”的日记中曾写过这样一段话:“我们的工作室越来越大了,我们的展览越来越多了,我们的饭局越来越豪华了……我们的思念越来越浅了,遗忘能力越来越强了,孤独越来越深了,记忆越来越短了,我们的过去越来越远了。”

 

当代艺术越来越成为新兴金融资本、传媒追寻的生活趣味的象征物。“现在的艺术,千军万马都只是市场,社会还没长出第二条腿来,就是学术。现在的艺术表面上繁荣,其实都是残疾的,是在单腿跳,这样下去会累死的。”叶永青说。

 

有人开始怀念80年代纯洁的创作方式和进取性,有人在反思80年代的“神话”。同时,各种名目的回顾展开始举行,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的“向85致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85新潮:中国第一次当代艺术运动”、民生现代美术馆的“中国当代艺术进程大展”……

 

“回顾是为了将价值体现。”叶永青说。“对经历过30年的这样一些人来说,现在不仅仅是回顾,30年是一条路,这些艺术家也是一直在路上,是边走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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