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当今的中国,你对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怎么看待?
左小祖咒:艺术家赚钱不可怕啊,有钱也不可怕,谁说艺术家就应该去喝西北风啊,有本事你让他站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艺术家主要的责任不是做出完美的艺术品,他们全错了,而是应该继续拥有当初那颗似懂非懂的心,敢于站在正义一方,不沉默,即使发言发得不好,也绝不说风凉话。
记者:说到艺术跟现实的关系,很多人会提到你的歌词,从《苦鬼》到《北京画报》等等,你自己怎么描述你的歌词跟现实的关系?
左小祖咒:说人话,作人的艺术,如果人看不懂没有关系。实在看不懂你也没钱吃饭时,就听《北京画报》,你不会很快就死掉的。听不懂就看,看不懂就听,我就不信你没有寂寞的时候。
记者:从1990年代地下摇滚时期到今天,你的音乐发生的最大的转变是什么?
左小祖咒:我更像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不断说着什么“听我的音乐能致富啦”,“我比无政府主义要官僚、比官方更自嘲、各国政府借鉴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会取得双丰收啊”等等。你说我变得更无耻了吗?还是早知道我以前很无耻现在装作不知道呢?还是有人比我更无耻,我根本没法比呢?
记者:如果要对那些不了解当年你的作品和时代背景的青少年讲述那段历史,你会怎么说?
左小祖咒: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帮我十多年前的作品。没有人帮你的, 你要自己去干。是的,我以前作品真实,咄咄逼人,飞扬跋扈,我爱它们,像爱着一群王八蛋一样。我现在的作品把太多力气放在包装宣传上了,讨厌!
“也许,创作优秀的作品并不是最根本的,怎样做一个艺术家才是最根本的,后者对我们而言几乎是全新的挑战。因为,只有当具有独立意识的艺术家群体的存在、艺术作为信仰的道路清晰可见,辉煌而崭新的艺术成果才是必然的。将艺术交付历史的或然性,交付时间的积累,交付青春本能,皆是一种机会主义。中国最终需要的肯定不是这些。”
【编辑:李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