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现在仍然可以到像佛蒙特那样的乡下做这样的作品。那里仍是能使你回到那种情境之处。你在南斯拉夫做那件作品的话怎样呢?
玛:南斯拉夫永远都是个问题。那时候,行为表演是完全骇人听闻的玩意儿。他们会嘲笑,尤其是那些真正的画家,那些体制认证的艺术家。在南斯拉夫他们仍在批判我。他们说:“她做不了好画家,所以去做行为艺术家了。”
劳:现在?
玛:是,现在还是这样,就是最近的事。
劳:你最后一幅绘画作品时什么时候画的?
玛:上学的时候。对他们而言行为表演是个失败。
劳:你的画画的很糟糕吗?
玛:我没时间去成为一名好画家。我失去了兴趣。
劳:你画些什么?
玛:我第一幅画画的是梦。梦之后,我着迷于交通事故——是啊,这些共产主义者的大卡车相撞。
劳:哇!这些画现在还在吗?
玛:我母亲去世后,我看着这些画,心想:“哎呦老天!它们真差。”(笑)
劳:也许没那么差吧。
玛:而后我还画身体,许许多多的身体。而后画云撞击那些身体。而后就只画云。再而后就不画了。
劳:你知道,身体和天空仍是你作品的一部分。
玛:是这样。
劳:那些画有多大?
玛:有些画有这面墙那么大。最糟糕不过的就是按要求画画成为唯一的谋生手段。他们会说:“我要花朵作为这幅画的中间部分,右边我还要一扇窗和一个落日和两盏灯。”然后我就按他说的画,然后他们付钱给我。我会在这些画上签一个巨大的蓝色名字“玛丽娜”——玛丽娜63号,玛丽娜64号。我很想把这些都收回来一把火烧了。它们是我生命中最糟糕的东西。只是赚些零花钱。我的画都是为赚钱画的,画它们的目的相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