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没有做过展览吧?
马:吕澎那展过一次,是画的我吃安眠裸体睡觉的那个行为。上次那个“改造历史”展过五张。然后这个就是身体系列的。这是一个身体侧面的,它的那个血管啊什么的,其实是有一些细胞放大的,还有血管放大的这样一些图像。
记者:您用那个比较宽的那个刷子才行,笔完全没办法,是吗?
马:对。
记者:这组基本都是器官吗?
马:对,它就是身体器官的东西,其实就是当你找到一种方法,来画的时候内容就会跟着变化,你看我前边画过的身体,我觉得画皮肤不是很好,这个肌理,就是有点起肌皮疙瘩的感觉。处理皮肤可能有不同的方法,能够比别人的更好,开始我觉得它乱一点可能会有意思,就开始找器官啊,血管之类的东西,跟着变,但是还是身体。
记者:您一开始是怎么想到用这种颜色的?您看现在好多当代艺术的颜色都特刺激,粉的红的绿的这些,您这个却都是黑白的?
男:对,我尝试过彩色,就是特别难控制,黑白是最好控制的,所以我就用黑白,但是无形中我有一种感觉,觉得这种画,它有生命衰老的感觉,有枯的东西在里面,你要是感受时间长了,它就有枯的感觉,不是那种很青春很阳光的那种靓丽,所以后来我就开始加一种绿色在里面,把它叠加,就会产生视觉的对比。
记者:您这种绿色的还要再有几张?
马:会有,这是刚开始我自己尝试的,这个应该是算,那边是一张,然后这边一张,会有新的,我是想像中的噢!其实我会去用想像那种拟人化的方式来处理。
女:您这组绿的跟您这一组不一样,主题是不一样的?
马:它会有不一样的东西,我现在脑袋里面产生的全是那个展厅的效果,一个大展厅的现场,所以有一部分是撑握空间,像装置一样在一起放着的,然后是跟墙面有关系的。
记者:您这张作品有点像国画的……?
马:画完以后我就觉得特别像日本的浮世绘,那个浪,其实不是,它是一个什么毛细血管的一个交织的东西,画完以后我发现也是,所以类似于这样的作品,我觉得不是一个单张呈现的,他需要这种类似于不同的图在一起,它就会互相补充(一种图式上的补充),他就会丰富,因为看单张它就显得单调,所以我考虑它应该是在一起的。
记者:您这些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过往联系?
马:呵呵是吧,真想找联系也很容易,因为都是跟身体有关系的,以前更关注身体的外 表,形象,皮肤……,现在开始关注里面的东西。其实跟人的年龄有关系,年轻的时候不关心自己会不会生病,四十岁以后谈的最多的是健康,就开始关心什么脂肪肝啊,少喝点酒啊,少抽点烟啊,这个问题就出来了。但是他会不会从他的这个病里面得到一种关于人生的某种思考呢?他如果想的到,那就是他自身的一个财富,不同的价段都有那个……。最终目的还是想找到一个自己的方法,画画说穿了就是两件事情,一个是画什么,一个是怎么画。
记者:您最早那些绘画我看到的是画婴儿的?
马:对对。
记者:那个期间我觉得能跟您之前的行为还有联系,但您这批新作品一下子就……
马:就是呀,那个时候就是画我的头,小孩的身体嘛,那种画其实它也是一个图式,一个图式出现谁都可以画。因为我从04年小孩出生以后,那个图式行为就停下来了,然后就是开始找过渡,找新的东西也很难,于是,干脆就画小孩,画了四年,就开始出现这样的东西,就很自然的这样过渡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