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说明他们工作很不认真,我填表的资料看都没看,直接就看个照片,女的!所以这也是给我艺术一个支撑的东西,那个时候开始做这种女妆其实是有差不多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特别想作行为艺术,那个时候就开始思考了噢;第二个是有一次无意中大家在一起玩,喝茶的时候,有一个香港朋友给我拍照,我那时头发也很长,拍完以后看照片特别像女孩;第三个是在生活中经常会闹笑话,比如说我去公共澡堂,就有说我走错了。上公共厕所时,好多男人一进来就出去了,都以为自己走错了。难免会听到有人说“这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所以就我就开始做这样的艺术。
记者:觉得您气质特别的好,好多模特才有那样的气质。
马:我总是开我自己玩笑,说我自己那个是上帝给我的,接到上帝给我的礼物,但不要耗尽,十年够了,不要用一辈子。其实这个行为为什么在九十年代它有一些价值呢?我自己感觉像八十年代的行为其实是借用西方那种形式,表现跟社会的一种反叛,其实还是比较外在的。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做行为我觉得是艺术家开始发现材料,主动用远材料,用自身的语言去做,这个是不一样的。比方说做装置,你自己去找一个材料做装置,和你只是用了一个身边的材料去做一个装置是不一样的。现在装置比以前好在哪?有一个艺术家他是想方设法的去发明一个材料,去做一个装置,说明它的价值是在这个地方,所以九十年代的行为跟八十年代的行为,差别就在这个地方,是自己找到了语言的特点。
记者:从挪用变成制造,比如说您原来那么长的时间,十年的形为,那您回来这个架上的时候,你觉不觉的是两种思考方式?
男:其实是我一直没有停下绘画,因为行为一年你就做几次嘛,不会做很多,然后大部分的时间其实是在画画。做行为的时候,和画画的思考是不一样的,肯定跟我现在是不一样的。因为那个时候绘画就是别人认我更容易,首先是别人说你是个好的行为艺术家,你画画也不错,别人会去这样衡量你。但是现在你不做了,就是你专职来画画,他的眼光又变了,他就需要你更独特,做的跟别人不一样,现在我就是朝这个方向在看。然后从小画画吧这个东西进了骨子里面丢不了,然后自己也特别想在画画这个领域里面找一些东西,其实以前的这个行为对我是有影响的,对绘画的一些理解,其实慢慢的在现在显现出来,其实是把以前的理解的绘画的有些东西就是慢慢的把我,因为你有一个思维的惯性,你做行为的那种思维惯性会影响到绘画上面来,那这个是有已些画家没有的东西,他还是局限在这个绘画的概念头里面。
记者:他们经常很纠结,比如说笔触啊色彩啊,您可能可能关注是别的一个方向。您这个新作品还会继续?
马:这个会,因为这个自己还认为有很多东西可挖掘,而且一个东西出来最少还可以持续几年,最少是五年,才会知道后面真正是什么。
记者:(看到旧照)您大学都玩什么?
马:我们那时候是一到周末就跳舞,跳贴面舞,点一根蜡烛,再罩一个桶,桶上面再罩一块布,基本上看不见,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彼此看着谁都不认识谁。那个年代你们没经历,大学太有意思了,一到周末就在教室,每个教室都一有点点光,音乐声音放的是很小的,因为**我们正好是87去的,正好是88、89三年级的时候。在武汉的各个学校跳舞,美院的男生是比较受欢迎的,然后我们一去音乐学院,音乐学院的男生很恨我们,他们穿的很干净,但是我们呢很有味道,大口鞋穿着。
记者:那时候你们都在粮道街?还真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马:嗯,粮道街离武汉音乐学院还有一段距离嘛,因为我们那时候还很年轻嘛,送女孩子回校都是走路的,然后几对保持距离,然后是几个哥们嘛,大家约了几个女孩,大家保持距离,走时拉着手……
记者:湖北美院没有操场,你们当时的宿舍?
马:就是一进去以后有一个大的九层楼嘛,老的,底下是各个系的教室,上面三层,七八九是宿舍,七八是男生宿舍,九层是女生宿舍,专门设有一个铁门,到时间要关的……。湖北美院很小,当时各系都认识的,不像现在的大学,可能隔一个班就不认识了,那个时候都认识,互相串,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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