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我个人认为,过去发生过的一切,对更年轻的当代艺术家是有消极影响的,并且这些消极的影响会在很长的时间内持续的存在着,这一点你怎么看?
茅: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它的消极影响肯定还在,这是无疑的。外行批评家的诱导、体制的推拥、鼓动产生新一代明星的方式,对新一代的艺术家有着消极的暗示作用。体制的介入、资本明星的出现,是当下中国当代艺术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它的问题都是个体的、枝节的。但必须打住,这些我们烦不了,随它去。
艺术明星与真正的艺术家是有区别的,你想当明星还是想当真正的艺术家,你从一开始就要想清楚,因为它的承担是不同的。然而事实上你想做什么样的都无可非议,这是你的权利,就像我谈出我的看法是我的权利一样,不妨碍的。
赵:你的作品中有一些道家的和神秘主义的东西。
茅:是的,有一点点,主要是神秘主义的东西。
赵:面对神秘主义时,人内心的情感是会有变化的,但又说不清楚。
茅:神秘主义是恍惚和朦胧的,它在成形时具有排他性,因为我有一种屈服于它而可以忘掉一切的自觉。我非常信任这种东西,愿意跟随着它往前走,我与它又不能靠得太近,因为稍不注意它会跑掉。它的“成形”是缓慢的,而且往往不是我使它成形,而是它自己自然成形的。我试图挽留它,我觉得它也有留下来的意思,我从想象中觉得它应该留下来。我的幸福仍然源于它。
【编辑:李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