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式的调侃——双飞艺术中心
“双飞艺术中心”组合由一帮来自杭州的年轻人组成。双飞的作品带有非理性的、歇斯底里的伪装,它用无厘头式调侃的方式:装白痴、抢银行、争舞王;尖叫、作怪相、猛撞……通过非主流的表演,运用身体和视觉技术,来瓦解人们对规范的假设和期待。双飞这些极端的处理手法不仅瓦解了过于严肃的屏幕图像,也破坏了贯穿于这些屏幕图像里的那些断断续续的叙述规则。双飞的作品在策略上创造了一种“非中心的”、被分裂的后都市主体,它将表演行为作为其结构的基础,并持续出现,将身体作为演绎某种奇异文化的载体,并在当代的都市空间中被体验和阐释。双飞的作品,会让你想起沃霍尔那句最具先见之明的、最著名的预言:“在未来,人人都将会有15分钟的出名机会”。 ②双飞组合通过利用而不是抑制,通过恶搞而不是粉饰,迅速地从严肃的作品之中脱颖而出,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对意外的异质性理解的新图景。
接受之维的转换——WAZA
WAZA是由来自武汉的胡戈和王焕两位艺术家组成。虽然它的许多作品都形成于武汉这个极具市民气息和码头文化的中部城市,但其活动和展演却主要集中在京沪等艺术活跃地区。WAZA的作品显著的特点就是强调作品、环境和接受者之间的关系。德国学者汉斯?罗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在他的接受理论中提到:读者/观者并不是被动地接受文本,而是积极地与之“协商”,基于他或者她自己的文化背景和个人经验来阐释。③WAZA正是用一种实验艺术的方式,试图打破艺术与其观者之间的关系,打破那些难以接受的看与被看的结构。正如批评家、理论家阿多诺曾提到:“美术馆是艺术作品的家庭掘墓者。”④WAZA近期的作品选择了废弃的社区卫生服务所、流动人口聚集的城中村出租屋……对这些非抽象的、非乌托邦式的转换空间进行展示,环境作为他者被观众凝视,这时观众将自身的特定文化和集体记忆予以客观化,并使之汇聚于作品之中,WAZA正是用这种方式来创造一种阐释性的反应,甚至创造一种特殊的阐释主体。
符号的转换——阳江组
创立于2002年的阳江组由艺术家郑国谷、陈再炎和孙庆麟组成。阳江组与有些艺术组合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其核心成员郑国谷一边在参加小组的创作,一边又声称他与阳江组是分开的,而且他经常以其个人的名义参加展览。阳江组多次谈到,小组形成的原因是基于书法这种传统符号的特殊情感。事实上,阳江组也是以书法为媒介来进行艺术实践的。他们通过随意地重复书写──一种破坏性的、有活力的“盲目崇拜”,用自己和他人书写的文字组成的图像,营造出虚构和抽象并存的理想空间──一个符号化的多元视觉空间,它似乎展现了后殖民语境中,传统的、“第三世界的”客体与西方理性和进步主体的对立和冲突,但在与西方对立的表象之下,也让人质疑他们呈现的这种对立的真实性。
模块化的时尚——Unmask
成立于2001年Unmask艺术组合,是由刘展、潭天伟、匡峻三位成员组成。Unmask的作品时尚而诡异,它通过回到其熟悉的身体,以流动性的、非常规的方式来反抗身体,来达到一种超越身体的创造性状态。Unmask早期作品中蓄意的自我肢解、身体内部空洞的虚无,似乎让人看到了亨利-摩尔的影子。在其近期的作品中,满是动物毛发的身体被置于模块化的时尚中,符号化的身体和皮毛与指涉物之间的对立关系相互分离,这些奇异的身体与空间的虚无之间采取的是一种离间的策略。通过离间图像,使观者意识到图像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体现,并在意识形态中建构。
可以看出,上述艺术家之间的合作有的临时而松散,有的则相对持久而固定,甚至还有公司化的运作模式,但其所指向的是某种艺术主体的态度,这种态度驱使人们去考量其思考模式,这种组合的运作使创作主体回到这些更加可塑的结构中,使之深化和发展。艺术组合的话题也将继续成为热门和焦点,并在国际艺术界的大背景下潮起潮落。
——刘凡
2010年8月于南湖畔
【编辑:张桂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