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个展今日开幕,比较特别 2010-11-24 14:08:30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郑晓芬   点击:
谈到所谓的“后金融时代”中国当代艺术的国际境遇,它并不是一个乐观的局面。首先要谈到从二十世纪中期以来,整个中国的非欧美板块市场的兴起,虽不能说是衰落,但至少是没落的过程,七十年代开始,随着欧美马歇尔计划作用的启动,在欧美一次新的技术革命创造了大量的热钱,而热钱落地的第一步就是美国

第四,国内艺术品的收藏开始呈现出一种国际化的趋势,比如说像乔志宾先生,余德耀先生都开始进行国际化的收藏,不再是做一个封闭的中国当代艺术的收藏体系,而且试图把中国体系,把中国艺术品和西方的当代放在一个平台上。

 

第五,中国收藏家的社会意识和公共意识的觉醒。收藏家除了把作品摆在自己的空间里以外,同时也开始做美术馆及相关的空间。包括像谭国斌先生的“艺术长沙”,着眼的是如何撬动一个区域以内对艺术的收藏,甚至包括他的艺术创作,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六,中国收藏家的作用开始前置,就是说收藏家的作用不再是艺术家创造出来作品,批评家说好,市场被认可,他再去购买。近年来,收藏家已经直接通过基金会的形式、奖学金的形式,通过出钱帮艺术家做展览的形式,来支持和发掘年轻艺术家,进而推动当代艺术的发展,这种收藏家功能的趋势前置已经是七十年代以来全球艺术界发展的一个共同的面貌。收藏功能的前置,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萨奇对YBA的推动;三、四十年代洛克菲勒家族对美国抽象画的推动;四十年代古根海姆对抽象表现主义的推动等等。收藏在今天不再是对某一个价值系统的认同和认定,而是参与到制造某一个价值系统里面来,如果今天让我来解读什么是收藏的公共性,什么是收藏的力量,我想这和以往谈的不一样。

 

什么是收藏的力量?

 

如果我们也认可了今天收藏的功能多少是被前置的话,从这个角度应该来分析究竟什么是收藏的公共性,什么是收藏的力量之所在。

 

收藏的力量之所在,如果把它放在一个国际化的背景下来说,我认为有四个支撑点:第一个就是收藏家的历史意识。收藏在今天不仅仅是保存一段历史,它同时也是在造就一段历史,不同收藏家的历史观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种历史的合力作用,我们才能造就出一段立体的艺术史,当这种艺术史被造就了,收藏的功能性也就得以实现了。

 

第二,我们今天所处的社会既没有民族主义的恐怖,也绝不是世界主义或者国际主义的鲜花烂漫的天空,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觉得作为中国的收藏家,如果想凝聚收藏的力量的话,其核心一点是我们要保持我们自己收藏的文化身份的意识。从艺术家创造作品到画廊买卖作品,到收藏家收藏作品,到这些作品被捐赠,被展览,被传播,其实它是一个价值传递的过程,个人收藏家在这个链条上不是价值传递的最末端,而是这个价值传递的中间环节,从这个角度来讲,收藏的力量在于它如何传递和放大其眼光和价值。而目前比较糟糕的一点是,很多当代艺术的收藏,某种程度上还是在继承89以来所谓的西方当代艺术的价值观,今天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和反思这种价值观,这种身份意识的保持非常重要。

 

第三,艺术收藏的制度意识。我们今天的收藏不再是个人行为,它是从艺术家到画廊,到美术馆,到个人收藏之间一个意义循环的过程,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想中国收藏家目前建构自己的美术馆,同时还有能够帮助收藏家去经营和管理美术馆的人,这是可喜的事。这里我想谈的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应该是由中国人和市场所联合确立起来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固步自封,我们通过建造自己的这种美术馆的王国是不够的,我们的话语体系必须进入到已有的这些国际艺术机构里面去,如果从这个数字上面来看,有多少中国的,目前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评论,基本上都还集中在大众传媒上面,还没有多少中国或者是华人的收藏家成为西方主流的艺术机构,艺术收藏机构的委员,还没有形成对这些机构的一个话语的参与。再有一个角度,我们中国当代艺术目前为止在国际平台上还没有进入到一个学术研究的平台,这个角度来说现在极为迫切地是,如果要建立起中国艺术收藏的力量,在于我们的收藏家应该尽快地形成一种所谓的趣味的共同体。当我们在跟西方博弈、交流的过程当中,只有我们把自己内部的事情都理顺了,这个交流才是有意义的。当谈到艺术收藏制度意识的时候,大家一直在讨论建设自己的美术馆,那是否想过现在的收藏家可以借用自己的力量跟已经有的国内的学术机构形成一种对话、交流、捐赠、学术研究的机制,我想这个可能比建造起一个自己的王国会来得更快,而且它的力量也会更大。

 

第四,中国收藏家的国际意识和国际眼界。在国际意识当中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有一种参与国际的价值体系,确立的博弈。紧跟着的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收藏国际当代艺术?这些国际当代艺术在我们的价值体系里承载着什么样的意义?今天,我们已经不需要用高额的钱去买国际艺术获得一个所谓进入国际的通行证,真正的通行证在于我们确立起自己的价值观。综上所述,艺术收藏的公共性也好,它的力量也好,取决于我们如何确立艺术收藏的历史意识,我们如何确立艺术收藏的身份意识,制度意识,以及它的国际意识,总而言之,我们还可以做更多。


 

 


【编辑:李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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