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纪念卡拉瓦乔逝世400周年发现其作品 2010-12-10 09:04:16 来源:《外滩画报》 作者:李静 龚亭宇 点击:
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挤身国际艺术市场的行列,印度当代艺术的崛起和中国有着极为相似的背景。下一波受热的作品难道是印度当代作品?

 

专访印度艺术家密苏·森艺术就像喝水洗澡,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此次参展的艺术家中,苏伯德·古普塔在国际艺术市场最为活跃。他出生于印度佛教圣地比哈尔邦,目前生活在新德里。城市化影响着45 岁的古普塔的创作,市场化极大地改变了他的生活。4 年前,他的作品在国际拍卖市场叫价仅1-2 万欧元,如今,最高纪录早已超过百万。此次展览中,古普塔的绘画作品《跨越七大洋》,用老旧的印度车上方堆积的行李箱和包裹,隐喻城市化过程中的人口大迁徙,是他最为典型的风格。“‘印度现在’成为了一个运用多种手段,认真审慎地采用民族性来构建视觉身份,并将其传达给对此知之甚少的受众的展览。”斐安娜说。而“对此知之甚少者”,即便不是特指,也包括中国的受众们。起码,印度当代艺术大展的迟到,使得原本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中国收藏家们感叹:原来连印度当代艺术都已经这么贵了!

 

7 月16 日,一个名为“印度现在”的印度当代艺术展在上海当代艺术馆开幕,密苏·森(Mithu Sen)作为20 多位印度当代艺术家的代表来到上海。这是在上海举办的最大规模的印度当代艺术联展,涵盖60 件作品,包括绘画、摄影和装置等。

 

在国际艺术市场的推动下,印度当代艺术在过去两年悄然崛起,无论是一线艺术家还是年轻艺术家的作品,都因为价格的提升而受到关注。定居在印度新德里的女艺术家密苏·森从与纽约、苏黎世和新德里本地画廊的合作中得到可观的报酬。38 岁的她扯着自己宽松的深色棉质上衣,摸摸脖子上古朴的银项链,又拿起做工简单颜色艳丽的棉质挎包,笑着说,对于一个没有奢华生活追求的人来说,这些其实都用不了多少钱。她把大部分的收入存了起来,带着手边的那部佳能相机,到不同的国家进行动辄一两个月的旅行。

 

时常给画廊出难题

 

从2007 年2 月开始,密苏·森开始实践她的“馈赠”计划。她通过个人网站和媒体公布了得到她的作品的渠道和要求,所有喜欢密苏·森作品的人,写一封信寄给她,描述自己所喜欢的作品的大小或者形式,最终就可以梦想成真。这个大胆的计划让密苏·森的代理画廊大呼崩溃。作为印度的一线艺术家,她的作品无论是画廊交易还是艺术拍卖,都买家众多,价格不菲。对于不懂密苏·森作品的人而言,可以通俗地理解为,那些写信的人得到的很可能是一个价值几万美元的超值大礼包,而从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礼包每分钟都在升值。但在艺术家看来,计划本身就是一件最为得意的作品。

 

提到自己的慷慨给画廊带来的困扰时,密苏·森狡黠地笑了。她说,信必须是手写的,也只有那些对于她作品较为熟悉的人才能清楚地提出哪件或怎么样的艺术才是自己喜欢的。馈赠计划执行的两年期间,150 多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给密苏·森写信。最终,艺术家信守承诺,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粉丝”们等在家里,便收到了那件钟情的艺术品,即便是昂贵的国际寄送费用也是由“偶像”支付的。在去瑞士参加展览时,密苏·森还把作品带在身边,亲自送到写信表示喜欢的人手中。

 

让画廊感到欣慰的是,无偿赠送的项目到今年年初已经结束了。但事实上,密苏·森的奇思妙想经常给他们出难题。她曾经强烈要求纽约的画廊把两杯她喝剩的红酒卖掉,那是和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相谈甚欢之后留下的。即便这件“作品”承载着密苏·森再多美好的回忆,与她的艺术创作关系再紧密,但画廊工作人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成功地卖出去。

 

最近的一次展览上,所有的绘画都像洗好撑开的衣服一样被挂在晾衣架上,看展览的人必须伸出手,把“晾”在衣架上的作品拉出来,像在服装店里挑选衣服一样两手拉着画作的两端才能观看。密苏·森在展览的醒目位置写下一句令人发笑的话——如果你买这张画,可以把衣架一起拿走。而在衣架旁边,一米多高的大幅绘画镶嵌在简陋的框子里,像一本本书一样站立排列着,可以推进去或拉出来。参加展览的观众,拿起画,触碰到它,才能看清楚到底画了些什么,这让习惯于毫不费力欣赏艺术的人动了起来。

 

“外国人”眼中的密苏·森

 

密苏·森挎着的那个鲜艳的棉布挎包好像百宝箱,她掏出一本本画册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不容易被理解的作品。在本次展览上出现的一套影像作品是她最为知名的系列,由一段3 分钟的动画影像和11 张网格照片剪贴组成。每一幅照片都有着不同的背景,也均以密苏·森为原型,却又都经过夸张而骇人的修改。在不同的国家旅行时,密苏·森都会从脖子上摘下相机,找到一个当地人,像所有单独旅行的爱漂亮的女性一样,询问他们:“可以给我拍张照片吗?”照片中的她有着印度妇女的典型长相,满月型的面孔,圆圆的眼睛,调皮地微笑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任何一个地方的人,在给我拍照时,都在以本地人的角度审视这个‘外国人’,通过后期的修改,他们当时的情绪被夸张地体现在作品中。”密苏·森告诉记者。一张照片中,墨镜挡住了密苏·森的眼睛,而占据了大半张面孔的鲜红的嘴巴则因为大笑而肆无忌惮地张开,露出夸张的上下两排牙齿。即便眼睛里含着泪水,或充满愤怒,但看到这张脸的人们都以为她是在笑。但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对皮笑肉不笑或笑里藏刀的反讽。

 

印度的弗里达

 

在世界各地拍摄的密苏·森的头像被广泛地运用在她各种形式的作品当中。在一幅摄影作品中,笑得灿烂的女性面孔却有着健硕的男性身体。照片是在巴西的一次旅行中,由一位男同性恋者拍下的,他说,虽然喜欢的是男性,同时却也会被一个女性的想法和感情表达方式所吸引;女人的头脑与长相加上男性的身体之后,有着强烈的冲突性。而在一幅《萧条后的欢舞》中,密苏·森显得格外妖艳,她长着鹿角和鹿耳,穿着虎纹的“外衣”,露出鹿蹄,而鹿是要被老虎吃掉的——两种互为矛盾的力量,最后都是融合在一个物体里。“爱和恨,吃和被吃,男人和女人,人性的深处有很多类似的对立面,很多人因为极端而无法接受,我喜欢从中寻找乐趣。”密苏·森说。

 

她的绘画作品与墨西哥悲情而天才的女艺术家弗里达有不少相似之处,如自身形象在作品中的频繁出现、极为强烈的女性意识等。密苏·森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弗里达的热爱,听到这个名字便一下子兴奋起来,摆动双手交织放在胸前,大声说:“弗里达是我的偶像。”

 

出生在孟加拉,生活并工作在新德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和一个丈夫,密苏·森的经历没有弗里达的挫折与痛苦。在父母面前,在去商店时,在做家务时,大多数时候,她扮演的都不是艺术家的角色。在艺术学校时,密苏·森就已经和丈夫相识,但他们从不讨论谁是更为优秀的艺术家,也没有谁更应该养家糊口的争论。她得意于自己做家务的水平,因此自封为优秀的家庭主妇,还说如果失去了出售艺术作品这样的经济来源,靠帮人料理家务一样可以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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