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男人,油画 1984年,58X48CM,这张作品是自画像和版纳写生的变体,有些戏仿高更的另一张名作《早安高更先生》 的意思
2. 在高地,一片平原。原野上长满了荒草,还有一座正在营造的小屋,这小屋不能使你的肉体温暖,不能给你遮风挡雨。这小屋远也好,近也好,都无关紧要;只要它的形象充实你的黑夜就够了。你不再是漂流四方的一具尸体,你认出了方向,你是这所房子里的一个孩子。你需要这些标志你的处境,来参与世界、发现到底缺了什么才使世界这般凄凉、来给这个万籁俱寂的无声世界找到一种意义。
这些遐想进入我的脑海,好像地下泉水似的悄然无声。最初,我不理解渗入我身上的那种乐趣,听不见声音,瞧不见图形。但是感到心中闪过一张面孔,一个非常亲近、心意相通的朋友。然后,我懂了,闭上眼睛,沉浸在迷人的遐想里……
你见过云南高原蓝得无边无际、无止境的像教堂圆顶似的天空吗?多少可爱的星星在它的天幕上眨眼?
你听见画布上鸟儿沉重的飞行逐渐地沉寂吗?多少青草在不安中喧哗?
纤细的树叶和低重的云影都在同我们说话,朦胧地用无字的言语。
包头帕的姑娘带着她的羊回来了,听得见遥远的叫喊声,这是人们到井边去的时候——这是夜。
一棵小树掉光了红色的叶子,向天空伸着渴望的手,黑褐而颓唐;它在为自己尚未现出嫩绿和侯鸟尚未飞来而啜泣,这
是等待的季节——这是冬天。
我们是什么呢?我们将说什么?我们将做什么?我们将怎样使用这双悬垂的手和这双脚呢?——它指引我们有如夜间的梦。
话语只不过是喧声。而书籍只不过是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