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书法的频繁出展欧洲,以及西方抽象艺术史籍将日本前卫书法看做是其艺术观念的自然发展,这一切为书法不断提供出新的机缘。然而,在这相互的对流过程中,一个新的旋流即将诞生,那便是西方的现代艺术家对书法的热情也被激起。
他们向某些方面靠拢并予以进一步体验,而与日本书法家联合举办展览,共同推出书法抽象这一主旨下的实践,当是意味悠长的。日本以向西方观念的靠拢而背叛书法初衷,西方现代艺术家则以对异质文化的体验而凌虐着书法。
在这新的文化旋流层中,在相互追逐对方特点的过程中,一切都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片断与支离的效果。因为西方艺术观念可以收容书法作为其形式语言的延化,而书法却绝难对于西方艺术家在宣纸上书写汉字有任何的容忍。于是,这场本来有可能激发出更多文化问题旋转气流,由于书法固有的观念和西方艺术家的粗劣与幼稚而匆匆收场。从而留下一个永久遗憾的谜团,为什么日本可以进入西方的世界?而西方的新实践却绝难适应日本的标准?
于是我们看到,由于西方抽象表现主义画派肇始之际,便是对于书法汉字时空缔构的无知,而出现了鲁莽的形式分解。对于这种结果,日本书家宁肯看做是一种时代精神的必然而容忍,并且在合谋中有进一步的行动。
前者的绘画立场,注定了它可以用各种不同手段与材料去营构相异的抽象空间,并且在“超现实”的观念下,去体验神秘的下意识,作为展开形式表述的依据。笔法形式由于情境的转变,而提升其视觉的独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