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符号、神话与痛苦
波依斯发展了十八世纪浪漫主义的自然崇拜,在艺术创作中大量运用的动物符号,如“蜂蜜王国” 作为世界模式。当然人们不能完全按照字面上的意义去理解。它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不是很科学的比喻,是他对越来越复杂、令人难以掌握的科学的一种反动。蜜蜂、蜜蜂王后、及流动的蜜等都是波依斯用来说明和解释事物之间最基本关系的形象比喻,希望用它们来说明混乱和秩序、理性和直觉、暖和冷之间的关系。总之,关于动物符号意义在波依斯那里是可以无限延伸,它们无不充满了非常强烈的个人意向。
除了“蜂蜜王国”以外,他还特别偏爱天鹅。 这可能与天鹅是波依斯家乡(Krefeld) 城市标志有关,据说当地的公爵就对天鹅非常崇拜。犹如史前石窟绘画一样,鹿也在波依斯的艺术实践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他给不起眼的鹿重新定位,并给了鹿作为生灵多种定义:自豪的、被追赶的、可怜的、高贵的。鹿茸可以做成频道天线, 同时意味着潜在不可知的力量。在波依斯这里,基督教的胡贝图斯传奇与日尔曼的埃达风俗有机地结合起来了。
痛苦作为生命重要组成部分也未被他冷落。五十年代中波伊斯有一段非常痛苦的经历,而这段时期对于他性格形成来说来说又是非常重要的阶段。从他的素描“像化石一样”中让人们明显地感到他内心的痛苦。从这些简单的笔划中能读到他个人的心理状态。这可以说是他内心的“地震图” 。 波依斯提到他曾在进入“零度苦海的状态” ,重新感受过一次生与死的经历。正是这种最基本生死体验又再现于他的作品中:如基督十字架、鲁道夫-思泰因轮回转世图、草原民族巫师灵性宗教图等等作品。
波依斯对浪漫主义自然哲学、人类学、和神秘学潜在力量的兴趣极大地挑战了他逻辑理性思考。他希望回到原型原始意向,因而从事史前的神话和礼仪研究。在钻研炼金术的同时,他还是仍然对现代边缘科学,比如后物理学爱因思坦 (Einstein)、马克思-普浪克(Max Plack)感兴趣。特别对海深贝革(Heisenberg) 的量子力学爱不释手。当然, 作为折衷主义者的艺术家波依斯不会简单抄袭他们,而懂得如何过滤蒸馏这些思想爆炸质来服务于他自己的„社会雕塑“ 的世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