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生活节俭,惟独对相机大手大脚
手里拥有的一架老相机,就能价抵一座豪宅。但高继生从来都不会卖掉它们,他宁愿过着清贫而艰难的日子,在永和坊独自支撑这间民办照相机收藏馆。
在收藏馆内,你看不到讲解员、清洁工甚至保安,这些,高继生都一人兼了。
老人平时很节俭,午饭都是从家里带的,一点米饭和两个菜,中午的时候放电饭煲里热一下就凑合吃了。高继生戏称自己是冷饭馆长。
不但吃是这样,老人的穿着也很随意,就连洗手用的水,都用塑料脸盆接着,细细地用。他说,能过得去就行了。
每天,老人都会把老相机的历史文化内涵一一写成文字稿,然后生硬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出来。
每天下午3点闭馆后,老人都会乘坐151路公交车回家。若没有客人,他连一盏灯都舍不得开。
若有远客造访,高继生便奉上矿泉水,清水清谈。
夏天,收藏馆内只有一台电扇咿咿呀呀地转。“我这里算是商业用电,一个月下来,很贵的。”所以,高继生没在馆内装空调。
即使如此节省,要正常运转收藏馆,日常的开销也大得惊人,差不多每年要开销10多万元,因为相机是要经常维护的,这些费用大部分靠儿子高峻岭掏钱补贴。
“我的积蓄已经接近没有,每个月退休金1000多元仅够自己生活所用。”高继生说。
高继生从60岁以后,就希望给收藏馆找一个安定的栖身之地。
“从1993年开馆到现在,收藏馆从家里移到文晖路旧货市场,然后到绍兴路旧货市场……已搬了9次家。最后拱墅区政府在永和坊底层给我找到了现在的栖身地。”虽然老高不是非常满意,这房子潮湿、阴暗,而且门口几乎没有人流,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过渡房,没有指路牌,一次有一位外国相机专家整整找了一天,在太阳快要落山时,找到了这里。”高继生指着房内西侧楼板上的污水印说,以前几根污水管漏水,之后虽然已经修好,但这些都似乎是一种信号,时刻提醒着老人要为心爱的相机重找合适的安身之处。
现在,南京抛来了这个“红绣球”,高继生虽也心动,但高家也分成了两派意见。老伴和儿子高峻岭坚持投赞成票,理由来自现实的经济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