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da Benglis, Installation View, New Museum, 2011
“每日播报”网站近日将艺术界中的失败整合成为了一个系列,我们来共同关注这些失败究竟能否算得上失败。
琳达(Lynda Benglis)是一位无所畏惧的艺术家。她给第一代的女权运动增添了一份极其需要的幽默感,同时还向20世纪60年代晚期/70年代早期——后极简主义雕塑灌输了一种更加需要的色彩感。这位艺术家的许多作品都令人感到敬畏。她作为一名艺术家所具有的传奇般的地位——在纽约艺术世界中,她与最具男子自我意识的艺术家们旗鼓相当——的确是她应得的。她的作品回顾展日前在新博物馆开幕,几乎获得了大众一致的赞扬,然而,这种赞扬似乎更多来自她的历史地位而非作品本身。
“The Fallen Paintings”是迄今为止回顾展中最好的作品。倾倒的油漆在风干之后形成了板状物,这种板状物严格处于重力的控制之下,以抽象色彩派浮动的球状物以及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潜意识进程为基点扩散极简主义艺术严格的结构。这些作品使人们联想起一种矫揉造作的秩序感,类似于梅尔切-坎宁安(Merce Cunningham)重力舞蹈艺术的低重心。那些悬挂在墙上的作品使用了闪耀着绚丽色彩的细铁丝网、油漆以及石膏构造,这些都使得它们看起来有点业余。它们不似摆放在地板上的那件作品那样,将材料的属性延伸到任何一个相似的程度上。这些作品的仿制品看起来很令人满意,但作品原件就太令人失望了。
当我们按照年代的顺序继续前行时,琳达的作品就开始以一些直截了当的方式表现身体了,作品形式的象征意义也变得越来越蹩脚。“Chiron”(2009)就是一只巨大的、色彩鲜艳的粉色鸡蛋。即使是“Phantom”——5座戏剧化的、在黑暗中发出夺目光彩的小雕塑——也散发出一种明显的齐柏林飞船(Led Zeppelin)的“Houses of the Holy”的氛围。这件作品从某种角度上来的确很酷,但当我看到“Primary Structure”——一件房间大小的装置作品,由蓝丝绒褶皱窗帘、一些假树和希腊式的圆柱组成——我就开始质疑琳达对真实的品味了。
如果琳达很多墙挂式的雕塑并不能使她显赫的名声名副其实的话,那么展出的一些影像作品和宝丽来一次成像照能够做到这一点。“The Amazing Bow-Wow”(1976)是一部离奇的、值得观赏的影像短片,讲述了一只雌雄同体、人形大小的狗陷入一场致命的三角恋爱后,产生了妒忌感以及强烈的性欲。这部影像作品的旁边展出了一系列宝丽来一次成像照,将琳达和罗伯特-莫里斯(Robert Morris)和图片与一些花朵的特写镜头结合到一起。这种在自然、性以及纠缠的身体之间的合作关系与那些摆放在地板上的雕塑中所包含的合作关系一样明显。
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琳达就好像一支经典的摇滚乐队一样,推出了3、4张经典专辑,主题则是不会受时间影响的艺术。我们得到的教训是:通过对材料混乱的运用,冒着许多艺术家至今也不会考虑去做的风险,她在作品中完全接受了失败。她仍然能感受到人性以及极端的相关性,而她不仅仅付出了她应付出的东西。她是属于我们之中的一员的,因此,如果她创作了一些不那么优秀的艺术品,这也完全没关系。我们只需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