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艺术家们最意外的一个作品,是罗隶的《放生》。“提前买了一百只鸟,放在玻璃罩子里,把顶盖打开赶它们出去时,好多鸟竟然都飞不动,就在地上跟着人的脚打转。”这让罗隶有挫败感:“鸟儿飞翔的功能已经退化了,它们被奴化了。它们还需要自由吗?还能享受自由飞翔的乐趣吗?”
仿佛害怕这样的局面冷淡人心,罗隶又添了一句:“不过最后,它们还是都飞走了。”
即时艺术,赔钱赚开心
美国探索频道的全程跟踪,还是给了艺术家们很大鼓舞。但回顾起南京当代行为艺术的历程,他们还是感慨,20年前,行为艺术的火爆,是多么令人欣喜。
1986年9月,行为艺术家们在南京最早发起“晒太阳”大型户外艺术活动,成为中国当代最早的大型户外艺术展之一。那次的参与策划者,就有数十人之众,再后来,对行为艺术仍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少,近年来的几次行为艺术展,从“病”到“流动药房”,再到“抗生素”,行为艺术家的队伍也在减少。“坚持在做的,现在已没有多少了。”郭海平说,当年那一批行为艺术家,也就他们七八个还在继续做了。
而其中,黄药的经济支持非常重要。“行为艺术不同于其他艺术产品,是即时性的,发生性的。过就过了,无法商品化,只是艺术家自己的需要。”从晒太阳到后来的几次行为艺术展,黄药所花的钱不下百万,这对南京的实验艺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与早年被骂神经病、疯子等异论不同的是,现在大家对行为艺术的关注已多了些见怪不怪的意味。但这样个性化的“艺术表达”,究竟可令多少人读懂?郭海平说,在南京举办行为艺术活动,他从不担心这一点:“南京人很聪明,非常敏感。只是很多东西不说出来而已。我们也是通过这个形式,在表达自己内心的同时,也是激发、提醒一下别人,对社会整个精神文明的发展做一点推动而已。”
记者 吴聪灵
【编辑:耿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