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以前威尼斯双年展对艺术家来说就是鲤鱼跃龙门,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淡了,比如说上一届威尼斯双年展,艺术家参加不参加都没有什么关系。这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有不同?
彭锋:从世界潮流来讲,因为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扁平化、大众化,没有什么事件让人特别震撼。比如中国人第一次得奥运会金牌的时候,大家激动得不行。现在奥运会金牌有多少都忘了,因为太多了。中国当代艺术也是这样的。第一次进威尼斯双年展当然跟第一次得奥运会金牌一样的欣喜若狂,后来就淡化了,很正常。我觉得如果威尼斯双年展仅仅是走过场可去可不去。不管多有名的艺术家,你不能就拿一个作品展示一下就叫参加了威尼斯双年展,这是不对的。因为在任何地方人家都可以参观你的作品,为什么还要拿到威尼斯去展呢?
记者:本届双年站您选择艺术家的标准是什么?
彭锋:第一,凡是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的我基本上不考虑。这种原则不一定非常理性,但是我是希望有更多的艺术家有机会进入国际舞台。第二点,作品展览不重复。我考虑的不是艺术家的名气,而是艺术家的能力和他的经验。
记者:那这几个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是在您选择他们之后再做的?
彭锋:正在做,还没有做完,所有的作品全是新的。
记者:您先提出理念之后,然后让艺术家配合您的理念来做?
彭锋:对,“我需要什么,能够达到什么,我的要求是这样的”。艺术家只要满足我最低要求就行,其他都是艺术家作主,完全按照艺术家的想象力,充分体现艺术家的创造力和艺术个性。但我尽量会协调,让他们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记者:这一次威尼斯双年展选择5位艺术家,具体来说为什么是这五位?
彭锋:我有原则,第一要从来没有去过的;第二要体现年龄、性别、职业的多样性。至少有一个女性,或者一个男性,这是我刚开始确定的标准。年龄最好能拉开距离,职业最好是体制内、体制外的都有,这样会显得多元一些。
记者:您觉得这次经历对您自身的发展有什么可能性?
彭锋:我自己介入艺术只有一个目的,我要做出一种解释中国当代艺术的艺术理论。举个例子,比如说在文艺复兴时期我们需要瓦萨里,梵高从不会画画突然成了大师,要感谢理论家,因为他们的理论解释了艺术,使人们看到了艺术的好处在哪里。后来的纽约有了格林伯格,所以有了抽象表现主义。我的核心工作是理论研究,批评和策展跟理论都有关系,我试图通过策展建构出一些理论框架。
【编辑:成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