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梦波:包括早期电子游戏也是这样的,你的这个输入跟输出的结果它是很单纯的,它不是为了一个特别的很功利的目的而制造的,很多软件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秦思源:在有用和没用之间?
冯梦波:这个事特别有意思,我是很相信程序本身的,但是这个程序本身的美感需要观赏者也有这方面的知识准备,他有这样的共同经验来做,所以为什么我觉得有时候展出的作品会瞎掰,首先你没有兴趣,再一个你有没有这种经验。
它有点儿像物理学上我们搞什么大一统理论,非要把好多的不管是电、光还是引力都要统一到一起,非要搞这么一个统一的东西,现在有些人也想搞艺术的融合,不管是这个媒体,那个媒体,好像多了就是融合了,就好,我现在倒是觉得没有必要把它分得清清楚楚,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董冰峰:我觉得可能还需要有一些概念的细分。前段在北大的讨论会上,OCAT“从电影看”的讨论会上,大家讨论来、讨论去,媒体艺术也好,或者是现在的艺术家的电影、游戏艺术、所有的创作形态,区分起来也很困惑。但像冯梦波刚才讲的那个理解特别生动,他对媒体的那种感觉很难用理论来归纳、描述,就是他讲的软件没有“功利性”的问题。
卢悦:我怀疑现在艺术家脑子里真装了这么多的东西?冯梦波是非常脱离社会的一个人,你们觉得他的艺术创作里涉及的那些概念,也有可能是错误的。
冯梦波:对这次的作品《真人快打》,我们其实是想实现一个从小就想实现的梦想,就是我自己想做“我自己”的电子游戏,我想一个电子游戏就要把它做出来,我做出来了。
袁小潆:没有想那么深的层面?
卢悦:冯梦波绝对不会背着一个意识形态的、社会的东西来做作品。
秦思源:冯梦波最好的方面就是因为直接、简单,他忽略了那些跟材料之间的依赖啊概念啊的关系,他就想做这个,结果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