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2011-04-09 15:24:37 来源:南都周刊 作者:洪鹄 王春明/实习 点击:
徐坦先是和流行的“85思潮”唱反调,提出“反85”的口号;后来他因擅自出国办展览,被广州美院开除,从此告别体制。而在中国当代艺术最红火的五年,他一直远离艺术品市场最火热的中心地带,甚至对抗潮流。

装置作品《做梦的猪》(1997年)。徐坦用几只猪来关切一个一般化的问题:知识和权利

 

中国有自己的当代艺术吗?

 

“关键词”的想法诞生于魏玛。六年前,徐坦受一笔基金的邀请,在德国工作一年。在魏玛的歌德故居旁边,他做了一个名为《最后的文化堡垒》的作品。那是一个露天厕所,“真正的厕所,有木栅遮挡,下面是中空,照搬中国农村,尤其是沿海渔民常用的那种。”徐坦站在厕所旁边,欢迎过往老外使用。

 

他对这个作品颇为得意。“当年孙中山从国外回来,带回的第一个现代化产物就是抽水马桶。”他觉得全面入侵的西方文明导致了全球化一统天下的乏味面目,还蛮横地把我们某些美妙的古风给摧毁了,所以在人家的大文豪家旁边做个厕所,算开个玩笑,也有点挑衅的意味。“当然,没有一个德国人使用。”

 

这是2005年之前的徐坦。“典型知识分子思维,热衷于袖手旁观,冷嘲热讽,勤批判而不会建构。”回顾自己的过去,徐坦如此总结。

 

生于1957年的徐坦,刨去“文革”中集体荒废的青春,80年代他在校园中与无数中国青年一起度过了求知的黄金岁月。“开始时迷恋存在主义,《苍蝇》、《局外人》看得如痴如醉,后来很受逻辑实证主义的影响,从罗素、杜威看到维特根斯坦。”1980年代的广州美院油画系,像徐坦这样的哲学爱好者大有人在。

 

以至于日后出了国,“和西方人谈福柯、谈德里达,谈这个主义那个主义都能谈得头头是道。”直到在魏玛被一德国艺评家问道:“为什么中国艺术家都喜欢在西方的美学框架里做艺术?你觉得,中国有自己对世界艺术的贡献么?”

 

徐坦开始反思自己一直以来在做什么。当时,他做的另一个作品名为“空气不错”。他在展厅做了一个桑拿房,邀请来往观众沐浴更衣,裹个浴巾坐进透明桑拿房里看他拍的Vedio。“身体和皮肤,以及坚硬的意识形态,都会被桑拿浴软化。恐怖分子如果天天蒸桑拿,也会被改变。”

 

但是,中国有多少人能蒸桑拿?或许城市里有不少,但中国目前还只是在城市化的路上。

 

“问题不在于我们做什么,而在于我们头脑中使用的整个“资料库”都是从西方现成的系统里拿来的。比如我们动不动就说后现代主义,你也会感觉这和我们的现实不匹配—如果我们的价值观念是山寨的,我们的作品如何可能是原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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