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问题还不是空洞,而是他有一种摇摆不定的机会主义。名字《和和谐谐》,很多时候会被阐释为对容忍度的试探,另一方面作为世博项目又和主流意识形态非常合拍。”盛葳认为张洹其实是在骑墙。
张洹个展“希望隧道”,把汶川地震的火车残骸直接拖进尤伦斯。鲍栋称之为当代艺术作品越来越大制作,超豪华阵容,大体量、大体积空洞景观最典型代表。
与之相反的是何云昌《一米民主》获金棕榈奖最高呼声。他在自己身上开了一米长的刀。开刀前,他让朋友们投票决定开还是不开。结果是10票反对,12票同意,弃权3票,这就是一米民主。看上去是医学解剖,但充满仪式感,更是耶稣受难、佛陀割肉的隐喻。杜曦云认为何云昌在2010年特定政治氛围中,用一本正经的严肃和血淋淋的荒诞,对当下政治生存的困境与个人的艺术方式进行了痛切而巧妙的表达。“这个作品的力度可以说任何艺术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李笑男说。
“农民”被利用了,“胖子”被陷害了
蔡国强世博期间在上海外滩美术馆个展《农民达芬奇》,在各大媒体上很是火了一把。但评委们认为此作将农民当道具,没能超过孙原、彭禹在威尼斯双年展的飞碟,也没能超越他在威尼斯双年展的《收租院》,并和以往作品同样涉及版权问题,且还是农民的版权问题。
杭春晓说:“我想问当蔡国强的《农民达芬奇》和赵本山小品的差异在什么地方?”
蔡国强在展览中自称“我是农民的一分子”。但蒲鸿感觉他把农民放到博览会里,就像一百年前工业博览会时的人种展。“他一样是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农民的奇观,我们看到这个农民觉得农民也可以造飞船了,他永远不会平等地对待一个农民。” 皮力也认为蔡国强对农民的调侃,实际上有一个很谄媚的动机在里边,“《农民达芬奇》、农民工问题,是一种很轻视的,对农民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像看侏儒、小丑、戏子,这是一种厌恶”。
上海双年展中拔火罐的雕塑《胖子》,也遭到质疑。评委们认为这是一件莫名其妙、与展览格格不入、在错误地点展示的作品。“我总是猜不出这件作品和双年展主题‘巡回排演’的关系。这个《胖子》拿出去肯定不是艺术家自己的主意,是背后的藏家或是画廊的主意。”鲍栋说牟柏岩另一件作品比这好得多,因此他怀疑:为了使这件作品在一个大型展览上露脸,是不是有利益关系,是不是因为牟柏岩和某个画廊、某个收藏家的关系,而非要把这个作品塞到展览中让大家看到?是不是为了炒作这件作品的价格?
“肯定是有推手的。”孙冬冬觉得牟柏岩的《胖子》是一个被陷害的作品。
被商业陷害的还不仅仅是牟柏岩和《胖子》。刘礼宾将去年尹朝阳的个展《正面》提为金酸莓,他认为尹朝阳画中的空虚感反映了70后一代被商业过度炒作的精神和创作状态,是急速成名后失控的表现。
同样失控的还有80后艺术家高瑀。这位靠涂抹卡通熊猫被炒火的艺术家去年在尤伦斯脱口秀《扯扯卡通皮》,众目睽睽下大晒制成表格的拍卖价。“听了你的演讲,我准备退出艺术圈!”连雅昌集团艺术总监谢素贞都迫不及待疾呼。策展人付晓东将高瑀《扯扯卡通皮》也提为金酸莓,不过这位错把“钱途”当前途的年轻人连金酸莓都够不着。
【编辑:王心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