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初看到“意识形状”这个标题还觉得有几分严肃,进了展厅看到一个叔叔在云端做操,就把我逗笑了。
徐震:严肃一点。
记者:这是否也意味着对“意识”的探讨不该只是坐在屋子里生产观念的艺术活动,而需要有更多亲身参与式的艺术活动?
徐震:我们一直觉得行为艺术应该是这样的、那样的。那么行为艺术能不能这样?这是我们的出发点之一。难道你在家里不能做一个行为艺术吗?我觉得这是今天行为艺术可发展的角度之一。
记者:那就意味着这套操不仅仅体现一种艺术观念和态度,可能会在健身俱乐部或是晨练的小公园来推广?
徐震:我们希望它能够蜿蜒出去,而不仅仅是一个行为艺术。气功也是一种行为艺术嘛,但一旦具体了,有些东西就会很有问题。所以我们不希望这套操一上来就非常的汹涌——广告、推广做得很成功,大家都来练,然后马上被取缔了。慢慢来。
记者:总共参考了多少种仪式和传统体育等方面的动作?
徐震:好像光仪式类型就有100多种,有些图形在一种仪式中出现,可能同时会在另外一个国家的艺术品中出现,可能还会在几百年后的一个舞蹈中出现,所以我们觉得这非常有共识性,是我们大家对于我们自己的行为、身体、动作的了解的过程和历史。
记者:以往以徐震个人身份创作的作品有很多对社会、政治情境的激进式介入,比如切割珠峰,遥控玩具武器跨越国境线,或是以诸如工业风扇、一群精神病人或野人直接干预观众观展状态的作品。而没顶公司对问题的介入方式似乎与这是不同的,尤其是去年在长征空间的展览“不要把信仰挂在墙上”,故意将实物丢弃,只以照片的形式呈现作品,不去触及现实中的事物本身。是否是有意地在没顶公司的集体身份下改变对问题的介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