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你在纽约和巴黎都拥有自己的工作坊吗?
A:是的,在那里会有一些工匠。基本上,我的作品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古典,浪漫,唯美,梦幻”。我从小受古典音乐的熏陶,所以不管是30岁还是0岁,我想我的创作风格都离不开这八个字。
记者:能否谈谈你自己最满意的一件作品?
A:去年,我设计了一套“红荷套链”,我的灵感来自于张大千的《红荷图》。这是一套从中国典型古典花鸟工笔画延伸出来的作品,加上张大千的“禅”意,设计风格带有一种东方的古典浪漫。今年我比较重要的一个作品是印象派的“莫奈睡莲”。荷花是东方的,而睡莲则是西方的。这两件作品可以说是我个人品牌的精华,体现了品牌的中法精神,也就是将中国的古典浪漫与法国的百年工艺结合起来。
记者:在创造中,你是如何将这两者统一起来的?
A:前辈傅聪曾说过,“如果李白和肖邦生于一个时代,那么他们肯定是兄弟。”因为他们都是浪漫主义者,思想内涵均深不见底,张大千与莫奈之于我就像李白与肖邦一样。我的作品大多为古典浪漫派风格,“追求永恒”是我一直强调的一个概念。
记者:在珠宝领域里,你最崇拜的设计师是谁?
A:我最崇拜的是法国艺术家René Lalique。Lalique先生下半生都醉心于琉璃创作,他的作品绝对称得上鬼斧神工。他创作出一系列超现实的作品,将女人与昆虫合为一体,蝴蝶、蜻蜓都成为装饰的元素,那些作品没有一个是快乐的,但美到令人惊艳。我认为从拿破仑时期到现在为止,他是最棒的珠宝设计师。
记者:你是否有收藏他的作品?
A:他的作品几乎被皇室贵族买走,大部分只能在书本上欣赏。总的来说我是个典型的“法国派”,我欣赏的艺术家大多是法国风格的。巴黎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喜欢花时间与那些法国老师傅一起探讨艺术。他们从不讲究时尚,身上也不沾染半点商业化的气息。他们在乎的是做工是否精致,角度是否柔顺,老师傅们大多为性情中人。事实上这和法国文化也有一定关系。法国人注重品味与教养,这个国家产生了许多艺术家,对法国人来说,他们的字典里只有“创作”没有“生产”。这种工作精神也深深地影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