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整个中国馆 2011-05-20 13:22:24 来源:新民周刊 作者:王悦阳 刘圣吉 点击:
在生活上我其实是很粗糙的一个人,我是一个很矛盾的统一体,非常细腻,但又很粗糙。粗糙跟幽默感一样,是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自卫武器,不能在任何事情上都非常敏感、多愁善感,这样才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画家还是要拿作品讲话。”何多苓言语不多,但条理清晰……

顽固的手艺者

 

对于绘画“技艺”的探索,是何多苓始终关注的问题。已过耳顺之年的何多苓至今仍然保持着强烈的创作和对生命探索欲望,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的最好作品将会出现在未来”,这也践行了一名中国当代“士”人对于文化责任以及对于生命探寻孜孜追求的精神。

 

新民周刊:您一直称自己是个“顽固的手艺者”,特别讲究对技艺的追求,这是怎么理解的呢?

 

何多苓:我从刚开始学油画的时候就对油画的技术感兴趣,觉得这技术就是“终极享受”了。画什么并不重要,但画的过程是一个享受,怎么把一幅画画好是我的最高享受。后来我形成这么一个习惯:看画喜欢看好画。我对好画的标准是技巧好,至于画的内容倒不重要。而且觉得绘画的技巧达到一定高度后,会和绘画的内容有机的融合。这又有点像“文人画”了,到了“增一笔嫌多,减一笔嫌少”的境界了,通过寥寥几笔,想要表现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我觉得这就是技术到了最高境界了。我现在还是喜欢和技术有关的东西。

 

新民周刊:与许多当代艺术家不同,您从不谈所谓的“理念”,很特别。

 

何多苓:对。现在理念这个东西比较时髦,我反而对理念不是特别敢兴趣。我提供给大家的还是一幅画,而不是一个理念。我画完之后理念就在里面了,我想它是一个有机体,不是要分割开来的。我觉得不需要去解释一幅画的理念,我都是只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一下,其他的时候从来不说。画家就是要拿作品说话。你不能想象一个钢琴家要弹奏钢琴的时候先解释一下再开始。

 

新民周刊:听说您画画之余还喜欢作曲,搞一些建筑设计,这些爱好对您有什么影响?

 

何多苓:我最初是想当一个作曲家嘛,所以做知青的时候我看了很多这样的专业书籍,我觉得这和画画是触类旁通的。但是因为作曲也有它的艺术技巧在里面,所以我就是初步学习了一下那些东西。再到后来我在电脑上下载了一个作曲软件,感觉很有趣,作完曲马上就可以在电脑上被演奏出来。听起来还不错的话,肯定有成就感。但这个业余爱好很费时间,所以后来就没时间搞了,还是画画去吧。准备等以后哪天不画画了再玩这个。建筑设计也是娱乐。因为有段时间很喜欢建筑,所以就在纸上设计一些小建筑来消遣,感觉有一种空间想象在里面。非常愉快,虽然和画画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空间想象也可以训练自己的思维能力,挺有意思的。后来还有机会设计了自己的工作室,这种娱乐还派上用场了。但生活中最重要的还是画画,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其他的只是当成娱乐。

 

新民周刊:很多人用一些关键词来形容您:敏感、优雅、怀旧、孤独、沧桑、哀伤等等。撇开艺术风格不谈,您认为是否在理?

 

何多苓:都是对的,但可以再加上一个“粗糙”。在生活上我其实是很粗糙的一个人,我是一个很矛盾的统一体,非常细腻,但又很粗糙。这个粗糙,也是我维持人生非常重要的一点,一个人过于细腻了就会折寿。粗糙跟幽默感一样,是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自卫武器,不能在任何事情上都非常敏感、多愁善感,这样才能让自己生存下去。
 

 


【编辑:汤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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