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失控了。
L:还知道跟人家付钱,跟人家出租车上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甚至自己把别人汽车开着走,然后指令性的幻觉说“你开这个车走,这个车是你的。”我就上车了,把这个车就开走了。
G:车不是你的。
L:哦,后来判了刑,实际上这个车和我毫无关系。
G:为什么这种情况会判你刑,不是,它是一种疾病造成的嘛。
L:我说是疾病,人家说是你找不到法律依据。我说算了,说句老实话坐牢我也愿意,说真的也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心甘情愿的,为什么有一些心甘情愿?在那个里头我没有发病,从来没有发过病。
G:是一种考验。
L:对,后来我出来了以后,一年多以后我还是发病了。
G:为什么,为什么在里面不会发病,反而出来以后会发病?
L:就是因为这个事我提出了一个社会上对这个精神上存在问题的人进行暗示或者刺激造成的。
G:你讲的暗示和刺激指的是什么?实际上是不理解或者是,或者是歧视。
L:歧视,对。包括这个不理解和歧视在内的。这种歧视给人造成一种压力,在这种压力下又接受一种暗示,有意无意间接受一种暗示。我总结出一种经验,人要有事干,我就提出来一个什么,劳动是自己的,能够使自己这个身心健康一些,为什么劳动,一个是在劳动的时候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少了,这种幻听幻视的时候就少了。另外我还总结了一个规律,我知道什么情况下会发病,什么情况下没事,如果我一想做好事就危险了,比如帮助别人,看到别人在街上乱扔的垃圾想把它拾起来放进垃圾箱,这说明我要发病了。如果做坏事,比如到超市偷点东西,说明我很健康,肯定没事,现在我看人不注意还会偷点小东西。(说完老李哈哈大笑,大笑时老李的目光仍在审视郭海平的反映)
G:都是你的经验。我问你,如果病人画画陷得太深,甚至有可能发病,那我们怎么把握。
L:如果说是一个病人,首先我们拿到一幅画以后,不要说是过分的强迫他怎么样,就是说,按照一种就是什么,一种历史的或者说是社会的别人的一种什么样的思维啊来强制他或是怎么样,刚才我在那边就是分析哪些画。实际上我在那分析那几张残画,实际上花了一定的时间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