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不该留恋王公贵族的饭桌
无论作品多激进,展名“终局”始终透着悲观。“奥巴马能找到上亿美元去拯救一个银行,但是不愿意花一点钱为‘墨西哥原油泄漏事件’那样的生态灾难做任何事。”肯德尔悲观地认为,政治家被资本主义阉割了,流行歌手被音乐工业阉割了,大部分电影导演被电影产业阉割了,很多艺术家为了赚更多钱或在系统里获更多利,而自我阉割。
原本肯德尔觉得艺术家这个职业非常有意思,“一方面可以跟王公贵族在一张桌上吃饭,放到今天,来艺博会、大画廊买画、参观的人都是很有钱或很有权的重要人士,如果通过你的作品能把他们对世界的认识或认识方式改变0.5度的话,可能会对整个世界产生很大影响;另一方面艺术家又可以到街上跟妓女睡觉,可以跟最下层的人打成一片。这是一个上下自如的位置,也是一些伟大作品能保持活力的原因”。但他感到可悲的是今天很多艺术家更愿意留在那张跟王公贵族吃饭的桌上,不愿意冒险,这是艺术家丧失创造力的原因,也是好多烂艺术之所以烂的原因。
“现在很多艺术家面对富有的收藏家或大机构策展人,都是顺着毛摸,因为想跟他们建立良好关系,以便能进入某一个系统。”但肯德尔认为艺术家就应该去挠那些根本就不痒的地方,艺术家最重要的责任不是让人觉得舒服,而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去年9月肯德尔在莱比锡美术博物馆搞了一场首脑脑袋足球赛。第五届光州双年展他的录像作品《恶魔永不安宁》,是用手枪和微型冲锋枪不停地向一本名为《瞄准空白》的书开枪。他用红白塑料带包扎各种宗教塑像,讽刺在宗教信仰中无法得到慰藉。他总用锋利的幽默挑起观者好奇又厌恶的情绪。
除了反叛,肯德尔也有幽默的一面。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他将相机镜头对准被围墙栏杆隔离,还到处贴有禁止侵入告示的约翰内斯堡郊区别墅。“人们为了保护自身安全设置了这些铁栏杆并且待在里面,他们很乐意给自己一个终身监禁还把这称作自由。”肯德尔说。
【编辑:李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