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的原因很复杂 2011-06-23 09:30:39 来源:新周刊 作者:胡赳赳 点击:
在所有的“士”中,何多苓的精神气质最接近“隐士”。“我是个主动边缘者。”何多苓有时能感受到,有另一个自己在承担旁观者的角色。“在这个时代,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世界和自我的双重隐身人

 

对“技法即思想”的顿悟最早见于何多苓与毛焰的通信。这是何多苓对自我绘画的深刻认知。他享受线条、构图以及绘画意识与“道”之间的关系,“技”与“道”在他这里谋求形而上的统一。诗人欧阳江河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描述的何多苓是一个在技术上越来越深入的艺术家:“他是一个始终把技艺的发挥和挑战当作思想的过程来享受的独特画家。他的创作与他所喜爱的音乐、诗有一种深处的联系。他总是孤独的、伤感的、优雅的,但又总是从孤独、伤感和优雅所形成的自我中抽身离去,成为世界和自我的双重隐身人。”

 

他的绘画中充满着“音乐性”与“诗歌性”的双重气质,你可以说他是用绘画写诗或是用绘画写歌。他是个不一样的抒情歌手,“抒情与抽象”在他这里迷离而又清晰,最终达致某种统一。

 

“我盯着看我的作品,不是自我陶醉,”何多苓说,“而是想,还有哪个地方没有处理好。其实还可以处理得更好的。”

 

何多苓指着一幅近作《沼泽的孩子》,他认为那幅作品最能体现“技法”与“思想”的接近。在这幅作品中,何多苓将映秀灾区的一个小学生搬上了画布,是他在辅导儿童们画画时认识的。“她的倔强和令人心疼打动了我。”艺术家将她放置在一片弥漫着氤氲气息的沼泽地中,在分不清是树枝还是别的突兀之物之间游荡。小女孩用一种纯真而坚毅的目光打量着世界,有时候,你会感到恍惚,觉得那是个幽灵;有时候,你又会觉得那个小女孩就是艺术家本人。

 

展览最早拟定的主题叫“当代的幽思”,这比较符合何多苓绘画中的形象:总有一片斑驳而又单纯的背景色,总是人物五官清晰而迷人,而躯体则渐渐融入到环境中去,朦胧而不可分割,在油画构图和线条中,总有一些奇异而荒诞的角度,让人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展览的策划者们推翻了这个主旨,从另一个角度展现何多苓的身份:一种与当代若即若离的关系。

 

“士者如斯”,这个主题得到了何多苓的承认。他说:“我查了查士的意味,原来以为只是士大夫的意思。”在主办方看来,则有这样的解释:“何多苓仅仅是当下以自己的行动践行‘士’精神的代表之一。我们重提这种精神也不仅仅是对中国文化中那些内在的、自足的、朴实的思想价值重新挖掘,也希望能够将它传达给世界。”

 

友人称呼他,常常省略为“何多”。洁尘形容说:“中年以后的何多,随和好玩,他早年那种带有俄国贵族范儿的酷和清冷的味道已经退去。”一头卷发,身着黑色皮夹克和蓝色牛仔裤,如工匠一样在忙碌自己的活计,这就是何多。他的艺术态度不是积极的,而是消极的,当代艺术三五年一变,而他的绘画却未曾受污染,未曾受过时间的影响。他说:“消极是个积极词,是一种生活态度,能够恰到好处。”
 

 


【编辑:汤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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