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于80年代而汇聚于90年代的本土抽象艺术一族,首先面临的是一个后革命氛围的文化历史条件,这一条件的设限在于:语言论美学转向之后, 形式美学包括抽象形式的自律性——无论侧重情感和感觉表现的“ 热抽象” 抑或侧重组织结构, 传达宇宙意识的“ 冷抽象” , 都面临失去积极的文化变革功能, 因而它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必然要在新的“ 炼金” 意志中, 重新塑造精神内涵, 他在自我的多重同化中, 逃出风格历史的乌托邦, 介人到当代社会、文化和生活的“ 中国话语场’, 于振立,在90年代的抽象一族中, 淬炼出了独特个性语言方式。
倾向于生命意志的抽象移情,以表现情感的不拘单一形式的手法,实现生命意志与艺术意志的统一,于振立是苦行僧式的内省,或隐或显地萦绕着生命悲剧的超越和对苦难的超越祷思,与生命的自我省视中引发激情。
《冲突与凌越——抽象作为精神实验》 岛子
我就是一个泥瓦匠,这叫智者见智。普通老百姓看画,就会猜为什么五张画都差不多?他会来回望,我就是让人看我的画来回望,我把自己的画很飘逸地放大,无为而为,一种游戏的心态。
你不仅引导观众触摸圣像, 你自己也在绘画的过程中一次次地触摸圣像, 一次次地触摸生活, 生活就这样一次一次地变化和发展, 它不仅作为一个现实, 也作为一个永恒的理想, 凝固在你的画布上。
《触摸生活——于振立访谈录》殷双喜
我必须成为一个生命内趋力的海!否则,就会随波逐流,听任一切“伦理”、“规则”的左右,陷于不可自拔、僵死、伪善、奴隶般的境地。
我所喜欢的超越意识,不是讲超越别人,而是不断地超越自己。人的本体趋向线是由轨道的。要赶上别人,只能在自己的轨道上调整。换上车头,加上马力也许是明智的。然而,人的载重量毕竟是有限的,当你甩开自己各种欲望的包袱,潜心于真诚的追求,艺术才能像海一样,震撼所有的角落。
《大海意识的选择》 于振立